现在的环境更糟糕,已经持续七八天了,连一名上门预订家具的主顾都没有。
一万二的确不是杨林内心抱负让渡的代价。
“转!只要你敢接办,我就敢转,哪个孙子不转。”杨林猜不透周良到底在打甚么主张,但现在的他底子没有表情去体贴这些,冲动道:“你筹算出多少钱?”
杨林顿时去到小阁楼上取出一个条记本,上面记录着各项开支,做为买卖人,这也很普通。“单是我开这个加工坊,我就投入了六千多,前期买的各种质料,又有八千多。我也不想转给你赚你一截,你只要能给我一万五回本就行。”
“一万五?”周良嘲笑点头,道:“我看你是没有诚意想要转。就算你这段时候买卖再不好,不是也卖了几个吗,再说了,前次南街工地,你不是也分到钱的么。我现在只是心血来潮想要接你这个加工坊,而你刚才也说得很对,我对做家具这一行底子就是一窍不通,很有能够这个加工坊就会砸在我的手上。”
当杨林在决定把加工坊转出去时,他就已经想过能不能先让木料市场同业老板们,领受一些质料,先拿回一点本钱,再渐渐等着有新老板来接办加工坊。
杨林缓缓放下酒杯,问道:“你懂如何看线,如何走墨么?你晓得一米五宽,一米八长的床,大抵需求多少料么?你甚么都不懂,你说要接我的加工坊,这不是拿我寻高兴,又是啥!”
杨林惊奇的看了他一眼,自嘲笑道:“再做下去,我就真的倾家荡产了。”
加工坊每个月的房租,购置的切割机器东西,另有成堆等着开料做成品各式家具的质料,统统的统统现在全数成了烫手山芋,扎心的针。
“明天我来收钱。”
与此同时杨林恐怕周良跑了,紧跟着厥后,如果确认他真的是拿本身寻高兴,恰好借着喝了酒壮胆拿他撒气。
周良没有顿时回应。
杨林已经喝了很多老白干,满面通红,说话也带着浓烈的酒气,又说道:“不管你现在是来笑话我的也好,还是来安抚我的也好,总之,哪怕到现在为止,我还是以为我开加工坊的决定并没有错。只怪我白活了几十年,竟然没有学会如何做人。”
周良道:“我对做家具这些的确是一窍不通,但我有钱。至于如何操纵,就用不着你担忧了。杨叔,你就给句痛快话,你是想尽快撤身以免倾家荡产呢,还是情愿把加工坊转给我?”
“我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你,但我俄然又感觉你之前和我说的有些话是对的。”
唯独占点友情的人就是康强。
杨林不值得怜悯,毕竟现在他面对的局面,都是他本身形成的。
两台切割机成色都很新,应当是开业才购置的,加上各种东西,漆料另有质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