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赵顼开口:“赵相,你去富相府中走一趟,催促一下他,让他从速把刺探动静的事情办一办,看看辽国天子到底死没死。”
赵顼昂首:“告甘相何罪?”
更首要的一点是当场揭露揭露了,甘奇也就不敢动手了,凡是我富弼有一点闪失,天下人都会晓得必然就是甘奇干的。
不过,还得有点防备,至于如何防备,倒也不是要增加人手日防夜防的,没有千日防贼的事理。
赵顼闻言心中舒爽,便笑道:“那就这般,遴选几个无能之辈入御史台待审,其别人一训戒惩戒为主。”
要说杀人的事情,甘相是做得出来的。但要说甘奇为了抨击,在东京脱手杀宰相与御史中丞,这如何能够?
赵概见了天子,砸吧着嘴,恰是说完,踌躇几番。
司马光点着头:“甘相头前有言,如果陛下感觉过于狠厉了,就遵循陛下的意义办。”
富弼心中还是担忧,不过天子既然说他晓得了,那也算达到目标了。
赵顼又点了点头。
三天后,东华门外,人隐士海,进士放榜都没有这么多人看热烈。
“他说,甘相公要派人杀他,还说甘相公也会派人杀臣,让臣要谨慎。”司马光答道。
赵顼皱着眉头,却又见司马光走出去了,便问:“司马中丞,出去的时候可碰到富老相公?”
甘奇就算再如何,也不至于在汴梁城脱手杀富弼啊?莫非甘奇是傻子吗?大宋朝还能有这类事?
“甚么?”赵顼一脸的骇怪,这玩意,从哪提及啊?
对啊!
“说了。”
王安石兼职鉴定专家,还兼职订价员,到处跑,这都是他三司的钱。
这般的儒家读书人,还能当宰相,现在更要杀三朝元老,没这个事理啊!
“契丹人,该抢!”
赵概点点头:“富相可把此事与陛下说了?”
赵顼哈哈大笑:“那就遵循甘相的意义,卖吧,一二十万贯也是钱……诶,如何另有这么多瓷碗瓷盘啊?”
赵概这差事是顺带手,便也点头躬身,告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