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甘相公这可刚建功而回,昨日就出了宫中围杀之事,汴梁城里传得是沸沸扬扬,本日就要调兵入都城里再杀,倒也不知甘相公是犯了哪门子的极刑……”
浩繁军将看着文彦博跳脚呼喊,快马几步近前,就听文彦广博喊:“反贼就在衙门里,从速冲出来,杀了他!”
那小吏傻眼了,看了看文彦博,又看了看甘奇。
“走吧走吧……”
“呆霸,你与我说实话,是不是有甚么……有甚么不好的……事啊?”
文彦博看到甘奇,赶紧粉饰面色中的镇静,开口问道:“甘相如何到衙门里来了?”
文彦博转头看着那数之不尽的雄师,歇斯底里了:“杀甘奇,不听号令者,满门抄斩!”
“文相是要杀我?”甘奇打马在人前摆布巡查几步,面黑如水,口中喝问摆布:“禁军擅自入汴梁城,杀头的大罪,文相公也敢干,文相公是有多大的野心?难不成文相公也想坐一坐龙椅?陛下病危了,文相公觉得谋朝篡位的机遇来了?”
赵宗汉吓得是连滚带爬出门,司马光更是跌跌撞撞飞奔。
“如何?这衙门我还来不得了?”甘奇还是笑。
“就你晓得?你晓得杀不了,你想个别例?这兵咱不调了?不调兵,你归去如何交差?把脑袋交上去?”
“瞧清楚了?”
皇城司里,汝南郡王府,政事堂,兵部,御史台,谏院,皆是这般的呼喊禀报。
甘奇笑了,勒住马:“反贼啊反贼,到底谁是反贼!”
门外走出去几个小吏,看了看甘奇身后十几个如狼似虎的兵将,渐渐走到甘奇身边。
开封府内,有人惶恐呼喊:“不好了,不好了,京畿禁军入城了!”
虎符又回到了甘奇手中,甘奇拿着虎符,又是摆布观瞧了一番,还自言自语:“事有不对啊,倒也奇特,这枢密院还不让人交虎符了,这是有祸端!”
甘奇还在自言自语:“这是有祸端呐,有人要寻死路……呜呼悲哉。”
现在出了这个圣旨?天子躺着不能动的时候,圣旨出来了?这岂不是好笑?
“不会不会,如何样也不该我们顶缸啊,我们是受命行事,奉枢密院文相公的命,总不能受命行事也有罪吧?”
“陛下旨意,圣旨在此,诛杀民贼甘奇,还不速速去办,诛杀甘奇者,连升三级!”文彦博把怀中的圣旨拿出来,扬了又扬,还用心翻开一点,再扬了扬。
甘奇看到文彦博,脸上还挂着笑。
跟着声音,甘奇打马,下台阶,过门槛,下台阶,一身金甲,出来了。
甘奇前天返来的,前天不交,明天不交,恰好明天来交,文彦博心中焦急不已,他本身都不明白为何这般焦急,只道:“本日得空,甘相公请回吧,明日再来交便是,拖得一两日罢了,谁还能说个甚么?”
只是这些个带着公文出城调兵的报酬难起来了。
“圣旨在此,诛杀甘奇,来人呐,为了江山社稷,为了陛下,快快杀贼!”文彦博把嗓子扯得老高,用尽满身力量呼喊着。
“老夫焦急甚么?老夫就是感觉你不对劲,连交一个虎符还这么不利落。如果本日不想交,你明日再来也行。”文彦博实在没故意机与甘奇在这里拖沓,本日只等雄师入城,就要杀甘奇了,此时只想甘奇从速滚蛋回家等着,待他带着雄师前去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