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福闻言面色一红,声如蚊呐的说:“姐姐快别这么说,昨日在马球场上,如若不是太子哥哥,嬛嬛现在恐怕已然魂归地府了……”
赵桓歉意一笑,说:“本宫晓得,感激贵妃娘娘的美意,可本宫还是不要,本宫救柔福不是为了想要获得报酬的。”
田文笑眯眯的说:“这是娘娘的一点情意,殿下莫不是嫌少?”
她是王贵妃的爱女,郓王赵楷的同母兄妹,爵封柔福帝姬①,固然只要十六岁不到,但是,已经出完工一个大美人了,长得很标致,瓜子脸,面白如雪,浓浓的眉毛下长着一双又大又圆的眼睛,只是现在眼眶通红,明显刚哭过不久,我见尤怜。
田文是内侍省衙班,凝元殿使,品阶固然不高,在内廷中职位倒是不低,兼之是王贵妃的亲信亲信,也算是一方大佬了,以是见到太子妃朱氏,田文只是微一拱手,便算是见了礼了。
“仓促拜访,多有叨扰,还望太子妃勿怪!”
柔福撅着小嘴,有些不情不肯的说:“太子哥哥哥方才复苏,嬛嬛不放心,不想归去。”
“只是,殿下如果不收的话,娘娘恐怕会不高兴的呀!”
“我竟然没死?”
“太好了!太子哥哥你终究醒了!”
赵桓昨日所为对柔福来讲确切是个拯救大恩,只是赵桓方才复苏,心神还不如何安定,不晓得该如何答复这个常日里交集很少的mm,场面一下子有些难堪了起来。
翌日,太子府。
“太子哥哥仿佛醒了!”
赵桓看了眼托盘上刺目刺眼的黄金,又看了眼站在田文身后的太子妃朱氏,微微摇了点头,说:“这钱本宫不要,烦请田殿使带归去吧。”
宫装少妇拍了拍柔福帝姬的手臂,安抚道:“郎中已经为殿下诊断过了,说殿下脉搏普通,气味安稳,就是脑筋受了些震惊,只要能醒来便没有甚么大碍了,帝姬不要再自责了。”
恰在此时,有内侍仓促地朝寝室跑来,看到赵桓已然醒来,顾不得欣喜惊奇,朝太子妃朱氏和柔福帝姬揖了一礼后禀道:“贵妃娘娘那儿的田殿使来了,说要请帝姬回宫。”
“娘娘担忧帝姬安危,催得甚紧,务必让老奴把帝姬带回宫,帝姬别让老奴难做啊,娘娘的脾气您是晓得的,老奴不敢不尊。”田文面带浅笑的道。
“让田殿使在正堂稍后,说妾身随后就到!”
赵桓轻咳了一声,粉饰了内心的难堪。
赵桓不信邪的展开了眼睛,入眼的是一个古色古香的帷帐,中间一个宫装少妇和一个襦裙少女围着床榻正一脸冲动地看着他。
赵桓有些难堪的道:“阿谁,让娘子和帝姬担忧了……”
自东汉末起,中国的黄金产量就非常的少,在唐宋期间,天下年产金不过数万两,金价极贵,千两黄金足抵得上宰执大臣数年的俸禄、平凡人家数十年的破钞,并且保藏代价弘远于实际代价。
朱氏点了点头,道:“田殿使的来意妾身已然晓得,就看帝姬的意义了。”
柔福咬着嘴,踌躇了半晌,终究点了点头:“那嬛嬛明日再来吧。”
田文点了点头,走到柔福跟前行了一礼,说:“帝姬,天气不早了,随老奴回宫吧。”
“田殿使曲解了,柔福帝姬好歹算是本宫的mm,哥哥救mm本是应当的,如何能要报酬?”
床榻旁有个朱红色几案,几案两旁各安排了一个蒲团,蒲团上跪坐着一个襦裙少女和一个宫装少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