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循你刚才的行动,本能够严惩不贷,但本抚有更大的事要办,临时饶过你。”听刘天成放过了他,蒋柏龙悄悄松了一口气,奇特地问:“大人要办首要的事,为何要拦住我们大人的肩舆?”
按察使衙门是一个省的法律部分,护衙亲兵很多,没费多大工夫,曹霑被一百名兵士簇拥着上了大轿。临解缆之前,曹霑再三交代,沈启于成龙二人,明天甚么公事不办,也得把苗玉春的府邸抄了。
“不甘心就是不甘心,哪来那么多来由。”沈启回身向曹霑道:“既然三弟舍不得,他的人大哥干脆一个不消,兄弟从按察使衙门给您派一百人,巡抚衙门不动大哥罢了,刘天成胆敢侵犯大哥,定让他的人有来无回。”
眼看即将达到于成龙送的那座宅子,从一条冷巷内窜出十多名衙役,簇拥着一顶四人抬肩舆拦住了来路。
“大胆狗头,你敢禁止本抚履行公事?”刘天成乌青着脸叮咛:“冲畴昔,把曹霑拿下。”他带来的衙役刚想脱手,只见曹霑所坐肩舆前一阵大乱,十多名兵丁,别离持刀挺枪冲了过来。
刘天成一哂道:“你们保护的肩舆,内里坐的人果然是沈大人吗?本抚明天拦住你们,就是要抓轿内为非作歹的曹霑。昨夜他教唆部下打死本抚的儿子刘焕,本抚本日定把他抓住,为我儿子报仇。”
二人互掐,都是为了在曹霑面前邀宠请功,曹霑巴不得他们之间如此,比刚才更加密切的神采拍拍沈启的肩膀,赞美道:“沈二弟到底比于三弟年长几岁,想的就是比他殷勤。”然后很不对劲地向于成龙道:“学学你二哥,兄弟之间哪能连几小我都舍不得派。”
千户一下愣住,正在不知如何是好,刘天成背着双手,踱到他所带衙役前面,厉声道:“蒋柏龙,本抚在此,你拿刀对着谁?”蒋柏龙如梦初醒,当啷扔动手中的刀,跪下叩首:“卑职有眼无珠,请巡抚大人饶过卑职。”他身后一众兵士,跟着都跪了下去。
于成龙胡子一大把,被曹霑当作儿子使唤,不觉得耻,反而为荣,扭头对劲地向沈启一笑,然后向曹霑哈腰道:“大哥嘱托的事,小弟敢不去做麽,小弟是传闻因为昨晚刘焕死了,他父亲江南巡抚刘天成放出风来,要找您的倒霉,小弟不放心您一小我回家,要派人护送您。”
“好!”曹霑大声赞誉道,“三弟进步挺快呀,这么短时候就赶上你二哥了。”一句表扬让于成龙血液贲张,停下脚步,向沈启道:“大哥交代得清楚,我们应当一刻都不得迟误,去抄苗玉春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