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全在哪，他到底在哪？”蒋柏龙问得孔殷，在那些部下听来，还觉得他是可惜吴全的战死。刚才发话的那名兵士，非常打动，指着蒋柏龙身边地下道：“吴，吴哨长，他的尸身不是在哪儿么。”
“吴全不是活够了，他现在会在地上躺着么。”曹霑开了一句打趣，很快又换成严厉的神情道：“蒋千户，俗话‘空口无凭，有字为证’，你说王爷号令是吴全传达给你的，吴全现在已经死了，如果他真的是假传号令，你拿不出证据，只怕……”
刘天成不是刘焕，朝廷二品大员，当街被杀，清廷不会不清查此事，一旦本相明白于天下，蒋柏龙要不利，他这位幕后教唆者，脑袋也保不住。曹霑拦住蒋柏龙问：“刚才你仿佛说，八王爷缉拿刘天成的号令是吴全传达给你的，你有没有想过，吴全不过一个芥子大的哨长，王爷如何会让他传达号令，此中会不会有诈？”
“那里用得着飞鸽传书，这谕令是卑职从吴全那边得知的。”蒋柏龙俄然想到，八王爷的赏银还在吴满身上，现在已经美满完成抓捕刘天成的任务，每人二十两银子的背工，该跟吴全结算清楚了。
刘天成刚才还蔫巴鸡似的，现在也神情起来，蒋柏龙更心虚了，就想畴昔替他解开绑绳。曹霑轻声道：“蒋千户，你带人当街捉了刘天成，你觉得现在把他放了，再给他叩首赔罪，他就能放过你吗？”听曹霑如许说，蒋柏龙更惊骇了，如果不是顾及引发刘天成更大的思疑，他差点给曹霑当街跪下，告求道：“公子爷，看在明天卑职一起护送您的份上，您就给卑职想个摆脱窘境的体例吧。”
蒋柏龙回身要走，曹霑暗想，你走了，这个场面谁来清算。嘿嘿笑道：“刚才我已经奉告了你，王爷前天就去了姑苏，你一定追到姑苏去见他。再说，如果此事是真的还好说，一旦做实是假的，王爷当场翻脸，你还能活得成吗。”
冷不丁蒋柏龙吓了一大跳，往地上一看，吴全浑身血污，伸直着躺在地上。蒋柏龙直接从吴满身上翻银票，怕引发别人的思疑，扑身趴在吴满身上，痛哭流涕道：“吴全，我的好兄弟呀……”一边哭，一边把手偷偷探入吴全的怀中、衣袖，摸了又摸，费了很多的泪水和鼻涕，别说银票，连一个铜子也未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