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美如花的少女恰是英琦格格贴身丫环嫣儿,她刁钻古怪,曹霑多次领教了的,笑着答复:“叔父大人受了重伤,本公子是给他存候来了,何曾是为了弄银子。”
从嫣儿的眼神里,曹霑较着看得出她是在扯谎。他从弄月轩刚骗了一万两银票,如果在此久待,说不定曹頫情急之下,派人再抢了归去,还是从速分开这是非之地。曹霑向嫣儿扯谎道:“格格要的稿子我确切写好了,但没有带来,放在府外那座宅子里,请嫣儿女人跟我去取,好不好?”
嫣儿扯着曹霑的衣衿一向来到梨园居英琦所居的院落。嫣儿一把将他推入她跟鹂儿一起住过的小屋,退出去后,咔地把房门反锁,向正房大声喊道:“鹂儿姐姐,我把曹霑公子骗来了,你不看好他,明天但是要跟那两个黑炭头入洞房喽!”
“你说话要算数哟!”嫣儿扯起曹霑的衣衿就往梨园居方向走,扭转头向石白痴道:“你还在那儿傻站着干吗,还不从速归去,娶你阿谁千娇百媚的新娘子。”
务必得把此事向嫣儿讲解清楚,免得她在鹂儿面前以讹传讹。曹霑四下望望无人,放低声音道:“我筹办把大翠嫁给石白痴,胖丫嫁给大贵,但没银子办婚事,不得已才棍骗叔父婶母,说是我要娶她们。”
好不轻易到手的肥肉,再还给你们,除非我比石白痴还傻。曹霑双手紧紧攥住银票,回身问焦大:“叔父大人说这银票另有他用,到底是何用处?”
焦大望着曹頫,只见曹頫向他直点头,吱吱唔唔不敢把真相奉告曹霑。曹霑抓住机会道:“焦管家说不出银子的用处,估计叔父不是太急用。既然不是等焦急用,小侄先拿去用了。”他毫不客气把银票塞入了怀中,向曹頫李氏再次躬了躬,道:“叔父大人身材不佳,婶母还要奉侍您,小侄就不请你们去喝喜酒了。”从地上拉起石白痴,大踏步走向门外。
四万字的稿子,曹霑当然交不出来,订金违约金一共是一百两银子,退出来更是肉疼,去亲身跟英琦说话,不过再撒些小谎,英琦还能拿他如何样。曹霑笑道:“好吧,我去梨园居见格格一趟。”
还给你,将来也是落入雍正之手,还不如留给少爷我花花。曹霑对曹頫绝望到顶点的嚎叫,置若罔闻,带着石白痴一溜小跑出了赏银轩的大门。刚要上按察使沈启送他的那顶八人抬大轿,从影壁背后转出一名少女,双臂一伸拦在曹霑面前,笑嘻嘻道:“‘野猫子进宅,无事不来’,看你的模样,又从曹老爷身上诈了多少银子啊?”
但跟他们要多少银子,他们才气爽利落快的取出来,不至于回绝?曹霑正低头深思,曹府大管家焦大从内里出去,把手中攥着的一摞银票向曹頫扬了扬:“老爷,您要的银子搞到了。”这一万两银子是曹頫筹办送与江南巡抚刘天成的贿银,焦大不知好歹大肆张扬,曹頫恨不得让人把他拉出去打二十板子,但惊骇曹霑起疑,只得临时哑忍,叮咛焦大道:“此事我晓得了,你先拿出去,过会再说。”
“你当我跟曹大人一样傻,那么好骗。”嫣儿撇着小嘴道:“格格下的订是四万字的稿子,格格分开那座宅不过才两个多时候,你能写得出来?不交稿子就交银子,要不去你亲身去跟格格说清楚也行,三种体例随你遴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