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祥放弃了杀人灭口之心,极其诚心向曹霑就教:“以公子之见,此事须得如何才气善了?”
曹霑从刚才放在茶几上的那套账簿中,捡起一本,翻开来递到胤祥面前。胤祥奇特道:“这是甚么?”曹霑笑道:“草民审判曹頫的时候,曹頫就把这些账簿交到了草民手中,他奉告草民说,只要十三爷看到此中的记录,不但不会把他押往都城,将他官复原职也说不定。”
曹霑捧着账簿来找胤禩胤祥弟兄二人。胤禩外出不在随园宾馆,只要胤祥一人正与人说话。曹霑呆在一旁听着,没有打搅他们。胤祥找来说话的是金陵最大的药材商陈皮。所问内容是金陵地界有没驰名医。
这封索贿信和账簿上的贿赂记录,只要公诸于世,胤禛再想登上皇位,绝无能够不说,如果那些政敌穷追不放的话,他还极有能够要受监狱之灾。胤祥与胤禛是铁杆盟友,他们的政敌一旦登上皇位,胤禛要倒大霉,他也免不了遭到清理。胤祥越想越感到惊骇,俄然回身奔向房门,用门闩将房门紧紧顶上,然后回到曹霑身边,轻声说道:“曹公子,你现在已经代理江宁织造,到嘴的鸭子还能让他飞了不成?现在我们是计谋联盟干系,你把这些账簿和这封信交本王烧了,本王和四哥毫不会虐待你。”
曹霑仓猝劝止道:“现在住在织造府的可不是十三爷您一个王爷,如果您杀人灭口,想瞒过八王爷,实在太难了,一旦让他发觉此事,你倒霉索还在其次,如果影响到四王爷争夺皇位,您但是罪莫大焉啊!”
曹霑没有接言,从怀中取出那份与曹頫断绝叔侄干系的和谈书,递到胤祥手中。胤祥接畴昔细心看了一遍,嗤之以鼻道:“曹頫顿时要押往都城定罪了,还要与你断绝叔侄干系,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胤禛是汗青上出了名的过河拆桥,特别是年羹尧隆科多二人,为胤禛顺利即位立下汗马功绩,成果都不得善终。曹霑暗想,如果真的将这些账簿烧掉,将来为了杀人灭口,胤祥也不会放过他。此时房间内只要他们二人,直接回绝,胤祥如果施暴,本身绝非他的敌手。略一思虑,立即有了主张,极其坦诚的口气道:“王爷,您把我直接从一介草民汲引到从三品的江宁织造,我实在是无觉得报,只是刚才鞠问曹頫,曹頫说得清楚,如果我敢把这账簿毁了,他立即将此事公诸于天下,信赖会有人还他一个公道。”
听到曹頫曾经说过这些,胤祥两腮抽搐,目光也变得恶毒起来。曹霑马上明白了,胤祥是对曹頫起了杀心。曹霑并不是惊骇曹頫被杀,他是担忧曹頫一旦死了,江宁织造他再无可推委,成了曹家数代人积欠亏空的替罪羊。
这小子看起来聪明绝顶,有些设法又太老练好笑,放着大好的出息不要,竟甘心为一介布衣?胤祥思前想后,好似明白了曹霑的心机,他必定是看到胤禩权势大过胤禛,想另攀高枝。像如许的顶尖人才,如果没发明就罢了,既然让本王看到,再让胤禩争夺畴昔,本身不是白活了?
胤祥要帮着胤禛争夺这笔巨财,胤禩外出办事,恰好曹霑来到,此非天意?曹霑感到非常好笑,把双手一摊道:“草民已经详加审判,但是曹頫底子没有埋藏金银珠宝,到哪儿去替您找到藏宝地点。”胤祥一颗火辣辣的心,立即掉入了冰洞穴,神采阴沉道:“曹霑,曹府管家焦二交代得那么详细,莫非诬告曹頫不成?别是你顾及叔侄亲情,想包庇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