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品大员要将本身的坐骑让他乘坐,焦大立即诚惶诚恐道:“于老爷这不是要折小的阳寿吗,小的哪敢骑您的马……”
多了一句嘴,就陪着一起打板子,这到哪儿说理去。焦二只能自认不利,被当庭按在地上,乒乓一顿板子贴肉,等四十大板打完,被两名仆人搀扶着进屋向曹頫谢恩时,双腿都瘸了。
于成龙是把握兵权的一方诸侯,能与他结拜,又好过沈启很多。曹霑用手相搀:“你我弟兄,何必如此客气。”于成龙再次磕了一个头,方才从地上爬起,随后又给沈启行了礼。沈启与曹霑结拜在他之前,当仁不让成了二哥。曹霑取出怀表扫了一眼,闹了多数天,时候已快近中午。该回住处去见嫣儿了。
在两名轿夫的搀扶下,曹頫上了本身的八抬大轿,焦大一瘸一拐紧紧跟在轿侧。于成龙牵过本身的坐骑,把缰绳交给焦大道:“看得出焦管家身上有伤,你坐本官的马先回府通报,本官伴同服侍曹大人。”
“不会的,我咋能那么没廉耻。”曹頫想着苦衷,竟自言自语起来。于沈二人都听出他是在骂他们,于成龙暗自咬牙,曹霑是让他把曹頫送回织造府的,路上乘机整治整治他。主张盘算,于成龙向曹頫躬身见礼道:“时候不早了,请曹大人回府吧。”
听到不但能够保命,还能持续担负江宁织造,曹頫点头如鸡啄米:“下官记取了,下官必然不敢胡说乱动,请霑儿贤侄放心。”
“好的很。”曹頫乘机挖苦他道:“请于贤侄头前带路。”于成龙暗骂,老东西,你别跩,路上有你的苦头吃。
胯骨上尚未愈合的伤痕再次断裂,四十大板的刑伤,在砂石空中猛擦,比胯骨上的把柄更加难以忍耐。曹頫哭爹叫娘惨声连连,极象是夜深密林中的夜猫子叫。
“让小的到霑少爷身边当卧底?”焦二睁大了眼睛问,“老爷这是为何?”曹頫目工夫郁道:“老爷真是瞎了眼,竟在身边养了一条白眼狼,明天可算是被曹霑整治苦了。这个小牲口自恃有八王爷做背景,在金陵城闹得天翻地覆,前夕竟然指令人打死了巡抚刘大人的独生儿子刘焕,如果不趁此机遇弄倒他,今后还那里找这么好的机遇。你到曹霑身边当卧底,最首要的就是要找到刘焕被打死的本相,别的还要刺探曹霑有无其他违犯朝廷律条之事,只要能弄到这些东西,你就是奇功一件,老爷我会重重赏你的。”
“给脸不要,你倒是骑不骑?”于成龙刹时翻脸,焦大不敢再推让,仓猝爬上了马背,打马扬鞭而去。
曹霑带着沈启于成龙进了二堂。曹頫仍捆得粽子似地在地上趴着。曹霑到了近前,亲身给他解开了绑绳,和颜悦色道:“叔父大人,小侄派人送您回府去吧。”
“老爷我打你,绝非是这个启事。”曹頫向焦二勾勾手,让他爬得近一些,又向窗外望了望,肯定无人偷听,才轻声道:“我打你,是使的苦肉计,不知你愿不肯意去曹霑身边当一回卧底?”
一旦到了本身的一亩三分地,曹頫顿时来了精力,不等在床上躺好,就叮咛仆人,把焦大绑上重责四十大板。二管家焦二替哥哥讨情:“大管家被按察使衙门的人打断了两条肋骨,再受刑,只怕……”
于成龙跟曹頫春秋靠近,沈启还要大过他两岁,竟然都成了曹霑的兄弟。真是为了保住禄位,一点廉耻也不顾了。曹頫俄然想到本身,如果曹霑以那份供状相威胁,本身会不会翻过来叫他一声叔父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