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霑没想到会碰到如许一件风骚佳话,产生极大的兴趣,有曹頫的供词在手中攥着,不怕他翻天,决定把面前这件风骚佳话追根求源下去。斜眼睨着那女子,含混问道:“沈大人,你一口一个那女子,她到底是谁呀?浑身的绫罗绸缎,绝非哪位下人的老婆,莫非说大人是老牛啃嫩草,在扒哪个儿媳的灰?”
曹霑接过水桶,一滴未剩,全都浇到了沈启身上。沈启昏死,实在是半真半假,他是想借此躲出亡堪。现在假装“哎呦”一声,缓缓展开了双眼。
“不是,她不是……”沈启神情难堪,不知如何跟曹霑解释,只得叱责那女子道:“让你过会再出来,这般焦急做甚么?”那女子仿佛底子不在乎他的叱责,把一张刚喝了猪血似的大嘴一撅:“老不死的,你帮衬着拿奴家取乐,想过奴家的感受没有?沈府那么多人,如果别人把奴家堵在这儿,奴家还如何有脸活?”
沈启越想越对劲,刚想施为,曹霑一旁说了话:“沈大人,本公子劝你别想歪的。”他把手向沈廉老婆一指:“跟侄儿媳妇偷情,仅此一点,罪恶不会小于供状中所说之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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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爷想那里去了,下官是去茅房路过此处,随便出来……”沈启本想说随便出来看看,一句话尚未说完,他出来时顺手关上的配房门吱呀一声响,内里挤出来一个青幼年妇,面庞有几分姿色,却身形风骚,头发疏松混乱。
沈启不敢再跟女子多说甚么,摆摆手让她不要再说下去。一张油汪汪的肥头大脸涨得通红,向曹霑解释:“下官的夫人常日对待下官就像母老虎,下官从她身上向来感受不到伉俪之情,以是,以是下官才会与这女子,与这女子……”
曹霑以烧屋子相威胁,逼迫沈启现身。通过这两日的打仗,沈启内心稀有,这位织造府的公子爷,依仗八王爷胤禩撑腰,没甚么事干不出来的。以是他只好乖乖地从隐身的下人房间内出来禁止。
“扒灰是要支出代价的,不知沈大人有何感到?”曹霑看出沈启刚才是在棍骗他,忍不住持续调侃。
颠末这一番折腾,时候差未几了,如果沈启果然被羞燥死,曹頫那场公案,就没法结束了。刚才审案时两次救人,曹霑有了经历,恐吓沈廉老婆道:“沈大人被你闹得昏死畴昔了,还不从速去提桶水。”沈廉老婆正在六神无主,非常听话的进厨房提了满满一大桶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