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人打的好主张啊!”曹霑调侃道。“你让小侄把银票交还给我叔父,然后再逼迫我叔父交给你是不是?明白奉告你,这些银票我谁也不会给。”
“为何不可?”程继勋惊奇道,“这笔银子本来就是外务府拨给你叔父曹大人的,交还给他,不是正合你意?”
好不轻易弄到手的一笔巨款,再吐出去,你当我是傻子。曹霑斩答道:“王爷有命,草民本当遵循,但草民对或人不放心,这些银票还是暂由草民保管最为合适。”
耍地痞是不是!程继勋只得拿出最后的杀手锏,“嘿嘿”嘲笑道:“你说了半天,老夫终究明白了,你张口杜口要忠于皇上,其企图不过是搬出他白叟家来保护你蚕食巨款。我家王爷以亲王身份巡查江南,携天子剑能够先斩后奏,岂能容你胡作非为,如果你识相的话,还是把那些银票乖乖地交给老夫……”
“淌眼泪?你以为本王是委曲了你是吗?”胤禩不再理睬程继勋,也不让他起来,目光转向了曹霑,和颜悦色道:“你跟程大人的对话,本王都听到了,能在背后保护本王的名声,足见你的忠心。如许好不好,曹大人让你转交给本王的银票,本王一张都不要,你还是退还给曹大人如何?”
“如果小侄真是在血口喷人,程垂白叟至于这么冲动吗。”曹霑刚要反唇相讥,俄然看到,已经天光放亮的小院,胤禩正一角门外一角门里。
没等程继勋说完,曹霑“嗤”的笑出声来。“程垂白叟,利诱不成绩威胁,你另有哪些伎俩不消一个一个的使,干脆一次性全都拿出来。小侄也算听明白了,你一向逼迫我把银票交给你,说是要转交给八王爷,其实在目标也是想蚕食这笔巨款吧。”
“这个贤侄不必烦心。”胤禩从衣袖内取出一张纸条递到曹霑手中,“本王已经派人刺探清楚,这个邱居明最喜好到鸡儿巷听天茶馆去吃午间茶,贤侄到那儿必然找到得见他。”
一向比及程继勋的身影消逝在院门外,胤禩才忿忿不平道:“跟本王这么久了,莫非不知本王的品性吗,竟敢背着本王行欺诈之事。本想拿他祭祭天子剑,好歹跟了本王这些年,本王于心不忍啊!”
曹霑清楚胤禩是在演戏给他看,冷眼旁观一言不出。见他并不随声拥戴,胤禩用两声干咳粉饰了本身的难堪,微浅笑道:“老背晦的人了,霑贤侄就不要跟他普通见地了。既然你惊骇有人并吞那笔公款,银票能够临时由你保管,只是数量太大,本王实在放心不下,决定多派人手庇护与你。”向外击了两下掌:“来人。”
好乖乖,这是一点空地不给老子留呀!曹霑不敢再回绝,奇特问道:“听王爷的话音,是有事让草民外出去干。”
曹霑心说,整天在随园中闷的要死,我莫非不想出去逛逛。“王爷调派草民哪敢忘,您不是让草民出去为您联络有识之士的吗?”
“王爷?!”毫无思惟筹办的程继勋,吓了一跳,愣了愣才问道:“大老早的,您如何会找到这里?”胤禩阴沉着脸道:“本王不来,莫非由着你废弛本王的名声。”
程继勋天未亮就来找曹霑要银票,却碰了一鼻子的灰,他以为所作的统统都是为了胤禩,万没想到胤禩不能谅解他的苦处,言语中还这么伤人。满心的委曲,一提袍襟跪了下去:“王爷……”实在禁止不住,两行热泪顺着腮边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