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可?”程继勋惊奇道,“这笔银子本来就是外务府拨给你叔父曹大人的,交还给他,不是正合你意?”
不承诺胤禩,本身就没来由出去闲逛。曹霑只得点头承诺,难堪地问:“金陵空中大了去了,草民到哪儿能找得见邱居明呢?”
“没有忘就好。”胤禩交代说,“明天你出去,务必帮本王联络上一小我,他就是名冠江南的邱居明。传闻此人具有经天纬地之才,却不肯以科举退隐,整年到处讲学,比来传闻他从浙江华林书院返回了金陵故乡,烦请贤侄尽快能将他收为本王所用。”
曹霑话中有话,程继勋忍无可忍,从地上一跃而起:“曹霑,你把话说清楚,或人所指是不是老夫?你担忧把银票还给你叔父,老夫再去威胁他对不对?”
跟着胤禩话音未落,以冯习为首的四名王府侍卫鱼贯而入。胤禩指着冯习二人道:“冯习勒泰跟从曹公子贴身保护。”又指着别的二人道:“曹公子外出期间,由你们二人保卫梨园居。”
程继勋全数蚕食巨款绝对不敢,想从中吃万儿八千的背工确是究竟。曹霑一句话捅中他的软肋,神采涨得通红,嘴唇颤抖指着曹霑:“你……你血口喷人……”
曹霑的一番话,程继勋想回嘴却不敢,回嘴就是欺君之罪。既然曹霑不肯将这巨额银票交给王爷,只得退而求其次,让他还给曹頫,然后再由曹頫手中撷取了。程继勋道:“霑贤侄,你不肯把银票交由老夫带给王爷,就退还给你的叔父吧。”
没等程继勋说完,曹霑“嗤”的笑出声来。“程垂白叟,利诱不成绩威胁,你另有哪些伎俩不消一个一个的使,干脆一次性全都拿出来。小侄也算听明白了,你一向逼迫我把银票交给你,说是要转交给八王爷,其实在目标也是想蚕食这笔巨款吧。”
“这么快,霑贤侄就忘了我们的商定?”胤禩向曹霑腰间荷包扫了一眼,笑道:“明天二十两的活动经费贤侄可一点没让,明天就找贺耀祖支付了,需求你办事的时候,却假装不知了?”
“不可!”曹霑斩钉截铁说道。
曹霑心说,整天在随园中闷的要死,我莫非不想出去逛逛。“王爷调派草民哪敢忘,您不是让草民出去为您联络有识之士的吗?”
“这个贤侄不必烦心。”胤禩从衣袖内取出一张纸条递到曹霑手中,“本王已经派人刺探清楚,这个邱居明最喜好到鸡儿巷听天茶馆去吃午间茶,贤侄到那儿必然找到得见他。”
“程继勋,你眼里另有本王么?”胤禩“砰”的拍了一下桌子。程继勋双腿一软,重新跪到地上。胤禩指着内里:“你不要在这儿跪了,回宾馆思过。”程继勋满心委曲,却不敢再饶舌,从地上爬起,“啪嗒,啪嗒”一步一串眼泪退出门外。
“如果小侄真是在血口喷人,程垂白叟至于这么冲动吗。”曹霑刚要反唇相讥,俄然看到,已经天光放亮的小院,胤禩正一角门外一角门里。
“曹霑,你……”程继勋气得血都快呆滞了,仿佛一头发了情的犍牛,恨不得一角将曹霑挑死。
曹霑临时窜改了主张,将嗓门用到了极致,几近是吼道:“程垂白叟,你别用八王爷来压我,朝野高低那个不知八贤王,他会妄图这些银子吗,请您别破坏了他白叟家的清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