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邹大人,张好古为了求你一篇墨宝,但是在这跪了一天了,至诚之心六合可鉴。你如果再不承诺,虽不失节,却已失义了。”英国公张惟贤也开口劝道。那边魏忠贤也跳了出来,笑眯眯的说道:“邹大人,你可墨宝是贵重,可皇上和皇后的面子莫非就不贵重了?皇上和皇后一起向你讨情,莫非你真连他们的面子都不给?”――魏忠贤的欢畅是有启事了,张大少爷是他干儿子的事情早就是朝野皆知,张大少爷干出这么‘风景’的事情,魏忠贤天然也得沾点‘教子有方’的光,这对名声极臭的魏忠贤说,倒也是一个极其可贵的功德。
“张好古,听到没有?还不快伸谢邹爱卿?”明熹宗笑吟吟的提示道。张大少爷不敢怠慢,从速向邹元标下拜跪谢――这件事张大少爷固然受了很多罪,便宜了邹元标捞足名声,但是对张大少爷本人来讲,一样是一件大涨名誉的大功德,绝对算得上是皆大欢乐。而邹元标也心知肚明,淡淡行礼,让儿子把张大少爷扶了起来。
刘若宰和余煌一动不动,刘若宰答道:“贤人云,行百里者半九十。我若现在拜别,南皋先生定然以为我等无有诚意,导致张年兄前功尽弃,我岂不成了千古罪人?”而余煌在此一刻固然被浇得满身颤栗,却竟然还笑得出来,笑着说道:“张年兄,你就别劝了,兄弟我舍命陪君子,明天你就是把天说破,南皋先生不赐给你墨宝,我就毫不起来。”
“这……。”虽说这会再没一个东林党官员有借口指责了,可邹元标还是有些拿捏。这时,皇后张嫣开口了,柔声说道:“邹大人,文人固然不能无节,可张好古一片至诚孝心,你若不允,只恐有违天和,阻人孝道。本宫明天也为张好古求一个情,请邹大人恩赐墨宝,成全他的孝道。”
“这女人是谁?张狗少到底是甚么时候熟谙她的?他们是甚么干系?”躲在路旁屋檐下避雨的熊瑚看到张大少爷与那知名少女态度暧mei,心中不免有些泛酸猜疑。但是再看到张大少爷在暴风雨中被浇得瑟瑟颤栗的惨痛模样,熊瑚心中的一点肝火很快又化为乌有,剩下的只是对张大少爷无穷的感激和打动,心中自我安抚道:“没事,他为了我能够受这么大的磨难,又如何能够心存二意?阿谁女人必定只是被他打动,以是才给他打伞,和他没有一点干系。”
天气不早,明熹宗一行很快就走了,邹元标跪在地上,一向到明熹宗的背影完整消逝,邹元标才挣扎着站起来,向张大少爷淡淡说道:“张好古,你出去吧。”说罢,邹元标在儿子搀扶下起首走进家门。而张大少爷的亲信张石头和知己国子监监生陆万龄则不知从那边钻了出来,将双脚完整跪麻的张大少爷给搀了起来,张石头还趁便把一个油纸包塞进了张大少爷怀里…………
“算了,念你是一片孝心,朕宽恕你了,起来吧。”明熹宗漂亮的一摆手,又浅笑道:“朕已经都晓得了,你为了给过世祖父求一张墓志铭,跑到这里跪求,邹爱卿不肯给,你就赖着不走,新科状元刘若宰和新科榜眼余煌也跑来陪你,成果都被暴雨给淋成了如许。朕以为你们做得很好,我朝以孝治天下,你们三人此举不但弘扬了孝义,也为我大明官员做出了表率,勘称我大明臣子之表率。看在这一点的份上,朕和皇后明天亲身来给你们讨情,朕就不信了,邹爱卿连朕的面子都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