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午让李叔他们家明天的田租不消交的事情,现在怕是咱家的耕户们都已经晓得了,他们日子也是一样的苦,有些种劣等田的耕户日子怕是还不如李叔家,我也是不忍心逼他们再交本年的租子了,但是咱家的积年来都没攒下多少存粮,除了咱家高低的吃穿用度,剩下的大部分都被老爹你借给乡亲们了,现现在家里也只剩下一百六十石的粮食了,再如何省吃俭用也撑不过三两月的,估计过完这个年就没米下锅了。”
这几年大宋天下各地都是干旱少雨,只要江南那一边略微好一些,以是很多人都趁机做起了粮食买卖,从粮米代价便宜的处所买进多量量的粮食,然后运到粮价高的处所卖出,都是赚的盆满钵满,这个事情朱明当然晓得,因为他前几年一向在邹县县城读书,城里的豪强财主们根基上都在倒卖粮食,并且民以食为天,粮食这个东西,不管多贵,有人饿极了,天然不问代价也要买的。
朱明当然晓得山东有个梁山泊了,后代电视剧都不晓得看了多少遍,上英语课经常常偷偷在桌肚里看水浒传的小说打发时候,但是不代表此时的家里人晓得啊,并且还不晓得那些人有没有上山呢。刚好本身又顺嘴说漏了后代的词汇,赶紧难堪的解释道:“额,没啥!梁山泊就是个黑社会团伙的名字,黑社会就是甚么山贼啊匪贼啊之类的,现在各处都是,我们邹县有一座山,就是离县城没几十里路程的峄山,我就传闻那峄山上就有一个山贼窝,聚在那边打家劫舍!”
“小菱,恐怕你们还不晓得吧,前几年我们大宋各地开端遍及大旱的时候,我还在县城读书,阿谁时候粮价就开端涨了,想必这个事情老爹晓得,并且我们京东路是属于重旱区,到客岁的时候粮价都已经涨到了两千两百文一石粮米了,明天年景比客岁更差,那些黑心的粮商必定又是坐地起价!我们家除了牢固资产,活动资金只要千两银子不到,如果本年粮价四贯钱一石粮米的话,全数拿去买粮食只能买到两百石摆布!我们百口高低不敷吃俩个月的!”
“梁山泊是甚么?另有阿谁黑......黑社会又是甚么?”老二听朱明提及了内里的天下,顿时来了兴趣,一时候就健忘了刚才还被朱明揍了的事情,热乎的往朱明的身边凑着问道。
“恩,这事儿俺也晓得,你们大哥前几年在城里读书,俺家给你们大哥送赋税破钞时候俺也顺道进了几次县城,只是没想到,现在粮价都这么高了!竟然一石粮米都卖出四贯钱了!”都说读书不是普通人家玩得起的,在当代更是如许,这些年来朱明读书但是破钞了家里很多的积储,现在全部朱家也掏不出来一千两银子,在此时一贯文相称于一两银子,以是朱老太公一时候也想不出甚么体例来处理家里的窘境。
“大哥读过书,就是懂很多!见地过世面,三哥,我看这事啊,还是听大哥的。”朱小菱责怪了朱刚一句。
朱家祖祖辈辈都是土里刨食的农夫,就是到了朱明老爹这一代,实在不想家里这么多人却没一小我识字的,以是咬牙顿脚的大出血,从小就送朱明进县城里跟着私塾先生前面读书。
“既然粮米这么值钱,大哥也说城里那些大户人家都依着这个赚了很多钱,不如俺们家也去发卖粮米,到时候天然就有钱了!”一向没说话的朱家的老三朱刚发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