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唔。”
顾无忧这两日和他相处惯了，倒也没之前那么陌生了，这会就笑着答道：“明天教了女红，柳先生让我们描花腔做东西，我画了山茶花，柳先生在课上还嘉奖我了。”
他点点头，不管内心是如何想的，面上倒是一点马脚都没有，“我晓得。”
李钦远点点头，这才打了帘子走了出来。
她抬手抚了抚顾九非的头，笑说道：“你呀，高傲一点也没事，别整日拘着，跟个小老头似的。”
顾无忧点点头，见人出去了，这才松了口气。
“三哥说，四书五经普通学子都有，就把之前本身摘录的东西给我了，另有一些旧年书院出的题目，也都在上面。”
老张见小女人愁眉苦脸的，也不晓得该如何办，只好哄道：“要不，您先出来坐会？这么冷的天，吃点豆浆和包子，暖暖胃，保不准您吃着吃着，小李公子就来了呢。”
“好嘞，您先出来坐会。”老张笑道：“顿时就给您端出去。”
常山是看着顾九非长大的，这会晤一贯沉稳沉着的少年关于绷不住了，便笑着回道：“是郡主提起的，她说您本日在余家测验得了第一。”
顾无忌本来正在剥虾，看到碗里俄然多出来的一筷子山药还愣了下。
顾无忧拧着眉，回绝，“不消了。”
算着时候，怕赶不上了，顾无忧也顾不得再说话，等白露给她系好大氅便往外头走，边走边还说，“如果出了晴，就帮我把那日摘来的梅花晒了。”
走了几步，又问了一句，“明天的早餐，没给她放葱吧。”
她向来就没体贴过他们。
之前再冷的天，也没见少爷用过。
等晒干了。
她到底是要做甚么呢？顾九非又忍不住拧起了眉，如何猜都猜不透。
颀长的手指因为用力，指骨都有些发白了。
顾九非手里的橘子落在了桌子上，没一会就滚落到了地上，他没出声，神采倒是一片怔忡的模样，望着青黛出着神。
顾九非还是干巴巴的回绝，“我没事。”
这会。
……
李钦远也没说话，在北风中立了半响，等听到老张问他“吃甚么”，他才“唔”了一声，“随便吧。”他也没甚么胃口。
“……是。”
“这，这么管用？”老张愣住了。
可顾无忌却很较着的愣住了，他呆呆地看着顾无忧，手里的筷子都掉在了桌子上，前次在书院，他没听清，转头想找人问的机遇都没有。
“好。”
远远瞥见顾无忧返来，顾无忌那张成熟儒雅的脸上就化开一抹笑，欢畅道：“蛮蛮返来了。”
老张倒是没重视到他的非常，反而说道：“你家小女人来了。”
他说得严厉又当真。
顾无忧一怔，刚想答复，便听到不远处传来白露的声音，“郡主？”转头看去，有一道曼妙的身影正提着灯笼走了过来，看到公然是她，忙快走几步，握着她的手说道：“您如何返来的这么迟？奴差点便要去国公爷那边找您了。”
顾九非固然性子沉稳，但到底还年幼，常日对待别的事能够泰然处之，但对于本身的父亲……他还是很难安然安闲的去面对，这会也只能呆呆应了这么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