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无忧接过暖炉,边走边随口问了一句,“红霜呢?”
“岂止,估计宫里那位德妃娘娘也逃不过一罚了……”那女人还在说,“昨儿个德妃娘娘跑到陛上面前磕了半天的头,也没能让陛下转意转意,传闻还被剥夺了封号,禁闭了。”
白露听到这话,扶着她胳膊的行动一顿,低声回道:“奴没重视,要寻小我去问一声吗?”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半响也只能看着她的眼睛,讷讷道:“国公爷不会同意的。”
就算不可。
她说完,又特地弥补了一句,“那儿僻静,没多少人瞧见。”
主仆两人便持续往摘星楼的方向走,一起上,谁也没有说话,直到沐浴洗漱的时候,顾无忧靠在舒畅的浴桶里,在热气腾腾的沐浴间,余光瞥向身后敛眸给她擦拭头发的白露,还是开了口,“想说甚么,就说吧。”
刚把东西放在桌上,想趁着还早拿出没绣完的荷包再补几针,又听到有人在群情起另一件事了……
顾无忧对这个成果倒是很对劲,她平生最看不惯的就是周长柏这类仗着家世欺负女流的牲口,今后没了周家,看他还如何放肆!
白露回过神,还是平日那副沉着慎重的模样,“没了,去忙吧。”
闻言,白露那张沉稳得体的脸上,不成制止的多了一抹惊奇,她神采怔怔地望着顾无忧,半响才轻声答道:“……是。”
她叹了口气,还想再说甚么,便有一只湿漉漉的手覆在了她的手背上,好久未曾如许密切过了,白露不由一怔,垂眸去看,那是一只特别白净的手,打小就没劳作过,使得那双手当真跟古书里说得那般。
至于红霜那边……
当初她阿谁别弱的mm差点就没命了,她老子娘感觉花下去的钱跟流水一样,不肯再请大夫救治,也不肯再买那些药,是蜜斯暗里花了银钱布施她的,才气让她妹子到现在还活着。
这尽是孩子气的言语,更加让白露担忧了。
听到这话,刚才还兴趣勃勃的顾无忧不由自主地悄悄叹了口气,她收起手,交叉在一起放在木桶上,半会又把下巴靠了畴昔,垂着眼睫,眨了眨眼睛,一副很难过的模样。
刚到平朔斋,就听到内里一阵群情,“你们晓得没?周家出事了?”
现在周尚书入狱,德妃被剥夺封号。
可她又实在不想去逼迫他去做甚么。
……
她也就不再苦口婆心劝谏热了,只是不免又叮咛几句,大多都是两人相处时要重视的处所,免得她亏损。
白露替顾无忧绞干了头发就让人在里间歇息了,她本身便放轻脚步去叮咛人把浴室里的水都抬出去,又唤来一个丫环,问她,“如何样?”
便是白露如许打小就服侍惯顾无忧的人,这会也不免有些晃神,思路还充公拢,耳边倒是又听人说道:“白露,我晓得你是为我好,也晓得你是怕我受了欺负。”
“哪个周家?”
公然,屋子里都在说道:“竟然贪污?那周尚书岂不是就要完了。”
现在瞧见这些,也只是笑笑,“又不是洗不掉了,转头细心着些便是。”
白露皱着眉,不由开口喊她:“……蜜斯。”
能把顾九非救下来,脏就脏了。
周长柏的爹是工部尚书,位高权重。
这也是她所担忧的。
“给您去筹办洗漱用的东西了,您这一身衣裳……”白露说着就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