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俄然想经商了?”
仿佛只要不在家里,就能任他为所欲为了普通。
“有我在,谁也不能欺负你。”
顾容有些好笑的接过,“我们小五也晓得疼人了?上回问你要个香囊,你还如何都不肯。”
香囊的仆人……
“并且……”
他微微停顿,倒也没有半点讳饰,而是实话实说,“虽说我此次的成绩不错,但我很清楚,此次是那篇策论的论点过分新奇,这才帮我拉了分,我暗里找徐先生问过,我根本知识差了很多,文章又过分剑走偏锋,宦海上的那些儒生并不必然会喜好。”
在全部府里。
“这段日子,我想了好久,我要入朝堂,除了荫封这条路,便是插手科考,但荫封的官职,都是一些闲散养人,地痞日子的,我不喜好。”
“我……”
他轻咳一声,松开手,退回到了椅子上。
顾容笑着同他说道:“我家小五返来那日在金台寺摘了很多梅花,我想着她是要做香囊便问她讨要,谁想到这小丫头硬是不肯,可把我悲伤坏了。”他说完,又曲起手指悄悄敲了下顾无忧的脑袋,跟着笑道:“还算你有知己,三哥没白疼你一场。”
顾无忧即使没昂首,也能发觉落在身上的那道视野是温热的,带着笑意和放纵。
“……三哥。”
向来聪明的顾容,这会却有些没反应过来,等听明白了,气笑了,“你这丫头……”
她脸颊有些红,也不知是因为被自家三哥劈面说傻还被人闻声,也能够是因为别的原因,总之她不美意义昂首,低着头,小声嗫嚅道:“我看你们说得热烈,怕打搅你们。”
考科举,入宦海。
她但是乐平郡主,京中的小霸王,谁敢欺负她?
大将军如何会来和三哥讨问经商的事呢?难不成……
“哦?”
面前的院子便是三哥所居之处,他是个娴雅之人,寓所名唤“栖竹居”,院子也随了名字,安插得非常高雅,从门口至院子延绵一条鹅卵石铺就的巷子,两旁栽了很多竹子,纵使现在尚在寒冬,那片郁郁翠绿也是半点不消色彩。
说完。
因着还在过年的原因。
李钦远似有所察,不由问道:“甚么香囊?”
白露便笑,“是李七公子,奴也是刚才出去的时候听几个小丫环说的。”
帘子刚掀起,里头的声音就有些传出来了,是三哥的声音,正说着一些经商的话以及各地的物产,中间还异化着一道男声,时不时应上一声,又或是听到那里不懂的时候,态度谦逊的问上一句。
“你会做饭?”
顾无忧却没有考虑那么多,听他说完就扬着脸笑道:“那就尝尝呀……”她一点都没有感觉经商有甚么不好的,再说现在天家也在重商,乃至还斥地了外洋互市的关隘,鼓励大师经商。
“我喜好你,只是因为你是李钦远。”
那么不管火线有多难,他都会义无反顾,不再彷徨惊骇。
家里的人并不算多,有些下人回家探亲去了,至于家里的主子们也是……阿瑜和婶娘去了柳家,九非和傅夫人去了傅家,父亲和三叔这阵子因为围猎一事,整日忙得脚不沾地。
他踌躇着要不要喊小五先归去,还未开口,顾无忧却一脸天真的望着他,迷惑道:“三哥,你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