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李钦远正在剖鱼,怕溅到她,离得有些远,闻言,倒是转过甚冲她展颜一笑,“我晓得他喜好喝酒,特别是金陵的满江红,有一次,我提着满江红去看他,他便给我露了几手。”
等说完,刚要问人的意义,就发觉顾无忧正眉眼粲亮地望着他。
她又想起早些时候,孟嬷嬷说得那番话,不由喊道:“阿狸。”
明显晓得他是在逗她,但顾无忧还是忍不住,红着脸小声道:“你不是早就晓得了吗?”
但李钦远还是闻声了,他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就连覆在她头顶的手也微微颤抖,嗓音嘶哑,恰好嘴上还要逗人,“你说甚么,我没听清。”
“唔。”
至于侍书,踌躇一番还是回到顾容那边服侍了。
“哥哥好短长!”
顾容昂首,“倒是我忘了。”
不止如此。
李钦远又如何会听不出那和顺嗓音下异化的心疼,他笑笑,神采未改,抬手摸了摸她的头,一边找了快围布裹在腰间,一边撸起袖子,然后和她闲谈起来,“金台寺有个师父下厨特别好,说是祖上是宫里的御厨,我之前闲着没事干就去他那边,看着看着,感觉风趣,偶然候也会跟人请教下。”
“你!”
“也罢。”顾容寻了个花签放进册页,起家的行动行云流水,声音温润如玉,“我去看看。”
“……不闹你。”
“刚才听他说要下厨,可没把我吓一跳。”
他畴前学这些东西只是荒废人生中寻几个风趣的东西玩着闹着,现在却能云淡风轻地跟他的小女人说道这此中的兴趣了。
“阿狸呀。”
“不过……”李钦远笑笑,“他也晓得我就是闲着没事,闹着玩的,若我是别家请畴昔的间谍,便是一百坛满江红,恐怕都没用。”
顾无忧一听这话便又露了几分笑,眉眼弯弯,非常光辉。
想想也是好玩。
顾无忧都快被他气死了。
“柳叶巷子里有个会拉二胡的老爷爷,固然眼睛看不见了,但做出来的二胡还是很好……”
她说完又咳了几声,但脚下的步子却舍不得往外移,看到李钦远额头上的汗,顾无忧踮起脚尖替人擦拭洁净,恐怕他还要赶她走,不由换了个话题,“你之前问我的题目,我已经晓得了。”
他经商多年,见惯了各式百般的人,常日里天然也没那么讲究端方……不过,他也不感觉七郎会做甚么,这几日的相处来往,让他看到了一个与传闻中完整不一样的李七郎。
李钦远扫了一眼厨房,沉吟一会,说道:“有鱼有虾另有肉,做一道糖醋排骨和油焖虾,再把鱼剖了内脏清蒸下,然后再做几道蔬菜就好了,我们三小我也吃不了多少。”
顾无忧是最熟谙的,她以往返来,不是待在摘星楼,就是往顾容这边跑,出了屋子,她也没让侍书带路,只是叮咛了他和白露一声,让他们摘些蔬菜洗濯完送到厨房。
侍书和白露拿着洗濯完的蔬菜送过来的时候,顾无忧和李钦远早就已经在厨房忙活起来了。
本来是这个。
“才不会呢。”
“他常日除了出门都是宽袍木屐,看着就衣炔飘飘,跟九重天上的神仙似的,那天却拿着锅铲站在灶台前……”说完又皱了皱眉,非常嫌弃的模样,“你都不晓得三哥做的饭有多难吃,看着倒是像模像样,吃起来差点没把我的牙磕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