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江白点了点头,如果金兵南下,北军没法抵抗,江宁便是金人南下的必经之路,因为江宁曾是南北漕运的中转中间,金人可直接通过运河到达长江,兵临城下。
“林慕,如果华朝亡了,祖训没用,你一肚子的才调又有何用?你赚再多的银子又有甚么用?伯父非是要操纵去争名夺利,毕竟华朝如果亡了,甚么对我柳江白都不过是虚妄。”柳江白神采严厉。
说到底,现在变法在华朝行不通。
“以华朝当前的局面,窜改唯有自上而下,若无官家支撑,变法只是空谈。”林慕插了一句嘴。
如果金人攻陷江宁城,只怕搏斗,割发换衣在所不免,到时候沦为四等汉民又是他但愿的吗?
林慕沉默了,北面的金人甚么德行他很清楚,直到现在,北方汉民还是还活在金人的屠刀下。
“斩了任安义?缉捕张岩?”柳江白重重一拍矮桌,“官家还想让多少金朝治下的汉民气冷。“
柳江白看向林慕,缓缓坐了下来,“来江宁这些日我也一向在思虑这件事,正如林慕所说,如果没有官家支撑,我等忙繁忙碌也不过是白忙一场。“
“如此说来,官家心中也是有计算的。”柳江白微微点头。
柳江白嘿嘿笑道:“官家要本官督办团练,这恰是向他证明变法之利的机会,林贤侄,你精通西学,此事你要帮我才是。”
二人说完,把目光同时投向正在吃着花生米的林慕。
“莫非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华朝腐败下去吗?”董浩然有些不甘心,他看向林慕,“林侍讲可有高见?”
在华朝宰相在暗里称呼是相公,当朝文相公是右相,而李文府是左相,此中文相公代表的是变法派,而李文府代表的则是保守派大臣。
抬开端来,林慕重视到二人的眼神,俄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他说道:“柳伯父,董公,你们看我做甚么?“
董浩然惨淡道:“柳兄息怒,我等为臣子的,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又能如何?”
“林慕,刚才你说的头头是道,不会只是纸上谈兵吧?”董浩然对林慕用起了激将法。
董浩然又喝了一杯酒,“此事不提也罢,对了,此次我来江宁倒还带来一道旨意,为防边疆有变,朝廷军队不敷抵抗金兵南下,官家令你在江宁督办团练,以备不测。“
想到这,他说道:“柳伯父对小侄有再造之恩,既然柳伯父说了,小侄自是不敢推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