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老头!到底还吃不吃红烧肘子?”
阿诚一边说着,一边绕到圆桌的另一边,把那盆红烧肘子端过来,重重的搁在大老板面前。
阿诚了然,大老板是在想如何给小猴他们一个说法,“义哥,当年邱老爷子犯了那么大的事,您都帮他揽下了,莫非现在一个小娘子您还包庇不得吗?”
阿诚也懒得回嘴,径直开念,“许三顿首再拜,伏愿郑公万安。余早前所言三年内称雄川蜀实非妄言,金杏酒楼之事大有所为。今大胆附策论以下……”
义哥又忍不住又打趣阿诚一句,“啧啧,还说没看上人家。”
义哥一边吃着专门请蓉和楼大徒弟烧的肘子,一边叮咛阿诚,“你把那许三娘子刚交上来的纸笺翻开,看看都写了些甚么玩意儿,念给我听。”
义哥又何尝不知阿诚所说,只是心中冒火,只见他啐了一口骂道,“他娘的,小院里那几个地痞王八蛋,一天到晚就晓得吃酒玩女人给老子惹事,见地还没个婆娘大!这婆娘也是的,仗着有几分本领,半点不让人!”
“那又如何?不怕兄弟丢我脸,怕就怕他们丢我脸我还护不住!”
“去把陈老虎他们找来再问问,肯定她没有打仗到任何帐本吗?莫不是上面有人中了美人计吧?”
阿诚不屑的翻一个白眼,“我统共就说了一句话,这也叫帮人说话?”
“有毛好?!你再说,我可就再也不帮你打保护了,转头就奉告小二娘说你承诺了她斋戒一月,到现在不过半个月,已经偷吃了五六回肉了。”
阿诚服从翻开折好的纸笺,才刚略略扫视一眼,就脱口而出一句脏话,“他娘的,这婆娘的字真丢脸。”
她明显才去小院两日,并且据他所知,陈老虎他们是一点都没有让她介入详细事件,乃至连话都没与她多说两句,但她却对全部金杏楼的支出漫衍起码说对了七成。而剩下的那三成更令人惊奇,是他们想都没想过的别致赢利法门。
“那如何能一样,邱老爷子当年是对外,这许三娘子是打了本身人。”
但念着念着,阿诚却越念越当真,越念越悚然心惊。这个婆娘的夺目程度,的确用骂一句脏话都不敷以表达,恐怕非得要连连问候人家祖宗三代才够。
义哥撇撇嘴表示不信,持续伏案大嚼。
“你这小子!到底还讲不讲兄弟义气?”
“你怕她再多说就把我惹毛了,以是焦急把人家赶走,还送顶高帽子给我戴,说甚么我为人最公道,还耍小聪明说甚么到底是人欠你还是你欠人没有定论,呵呵,想不知不觉就把你兄弟们出售了?”
阿诚可贵一副端庄模样的说道:“她不但列出了金杏楼的四大支出支柱,铜铁钱兑换、吃炒卖客的钱、开庄打赌、高利贷,并且还大抵阐收回了四样支出的大抵占比,开消多少,另有多少晋升空间,如果依她所说,这些都只是在每日开价时察看推算所得,这也过分不成思议了。”
“老子是看不惯陈老虎、小猴他们。昨晚您是没瞥见,他们是有点过了,若不是许三娘子胆色过人,落在那帮孙子手上,指不定要吃多大的亏。真要出甚么事了,丢的还不是义哥你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