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首是之前陈述说本年骆记车船行送给度支司的年节红包比客岁为大。但是笑歌检阅汇集上来的信息却发明,来岁度支司预定的车船却比本年来得少。按理说,预定的车船少了,车船行赚的钱也就呼应少了,为甚么却反而包出了更大的红包呢?
本日这许老爹俄然返来过节,然后现在干脆还不走了。说是要今后搬返来住,却连个换洗衣服都没带。莫非被那刘孀妇扫地出门,净身出户了?
这又是唱的哪出?
许月知苦笑着摇了点头,只回以一声感喟。
实在她要求查探的事情有两桩。
如果非要找一个既能让刘知州奉迎官家,增加上供应朝廷的财帛,又不需求那么多车船运送出川的能够,那么就只剩下一个了。
许月知听了,有些破罐子破摔的说,“他到底是我阿爹,我能有甚么体例?本日那老不羞一返来我就猜准没功德。他找到姘头就搬出去,一被甩了就又想起这个家,想起后代了。这类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提及来刘孀妇也算是长情的了,都帮我养了他快一年了。”
笑歌也不好再多说甚么了,她晓得只要许月知狠不下心来不管许老爹,那这事就还是个活结。用许月知的话来讲,莫非真眼睁睁的看着他被人断手断脚吗?
莫非是收缴上供应朝廷的金银财帛比本幼年?
正如阿诚所说,她之前要求查探的事情本日的简报上已经列出了成果。
笑歌需求查探的第二件事正在于此。
阿诚不但查出刘知州没有往外汇兑过大额财帛,并且还查到刘知州在“乾丰柜坊”存有大笔铜钱未动,更妙的是,他还向“乾丰柜坊”的仇家“天德柜坊”临时拆借了一大笔铁钱。
但本年却涓滴没有动静。
笑歌迫不及待的翻开查阅。
要不就是刘知州把钱用到川外去了,因着本年他官途不顺,需求更多的财帛分外高低办理送礼。而要不就是他晓得本身要上奏进步铜钱上缴比例,这铜钱在年后必定大涨,以是舍不得现在卖出,大肆囤积。
这期间的柜坊已经初具当代银行的“雏形”。具有简朴的存取服从,只是存钱不但不给利钱,还会一贯钱收三十文的“手续费”。至于“汇兑停业”,那也是畴前朝起就有的,当时叫“飞钱”。比方你在益州存入一贯钱,柜坊会给你一个凭据,上面有印鉴和一些隐蔽的花押用以防伪。然后你手持这个凭据,便能够去中都城,或是别的甚么都会取钱,只要那边有这家柜坊的分号便能够。
从往年的记录来看,也证明了这一点。
明日一早,她就去。
许月知莞尔一笑,“我倒要看看你一个女儿家要赚多少钱才够?又是要送阿姐十里红妆,又是要请人看管阿爹。阿姐这后半辈子干脆也不指着嫁人了,就端赖你了。”
若不是笑歌于纤细处发明了端倪,专门奉求义哥去查探,谁也想不到刘知州竟做了如许奇特的一件事。
这本来是一件浅显的官商勾搭的贪腐,没甚么特别的。但笑歌却从中嗅出了一点不一样的味道。
当然,这还只是一例孤证。不能据此就下注。
前几日已经调查清楚一桩,是关于车船行封给本州度支司的红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