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三娘子,你这一串连环计真是不得了!你这脑袋如何生的?想我郑康在益州城暗盘里也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如何就没想出你这般精美的战略呢?”
大老板亦堆砌起满脸的宠溺笑容,“气候这般冷,你遣个丫环过来叫我便是,何必亲身走一遭呢?又未几添件衣裳。”
大老板对劲的笑笑,胖手一挥,“都说不要学这些虚礼了,你义哥我最见不得假惺惺的那一套。你只要有真本领,义哥我就敢用,不管你是个逃犯还是个小娘子。”
大老板公然大手笔!无怪乎金杏能在益州城里做到今时本日的位置。试想如果义哥是一个敌部下吝啬的老板,又哪来人与他卖力?必定是成不了大事的。
笑歌感激地伏身拜下。
这回倒是阿诚抢先说话了,“小二娘,这就是我看中的媳妇儿。”
义哥一时也乐了,哈哈大笑几声,“好,好,好,哈哈,那三娘子如何让这寺人枯木逢春呢?”
义哥半是附和半是疑虑,“只此一说怕只能唬一唬无知百姓,欺瞒不过业熟里手。”
“既然是小妾,我也不好称呼郑夫人吧。”
阿诚又抢着嬉笑着帮笑歌回话了,“小二娘,你和义哥都吃得太素了,你晓得我的,惯是离不得肉的。许三娘子我看也差未几,还是不叨扰这餐饭了。”
“以是我们还得再加一把火,如果琼州监的监官涂牧之上书转运使,要求锻造当十大钱呢?”
笑歌听了忍不住笑了,这要搁现在,不就是活脱脱的“绿茶婊”吗?
“恰是。招人到底是为了安抚哀鸿,还是为了锻造当十大钱增加人手,这可就看我们如何传了。”
笑歌见阿诚说得不像夸大,又是感觉好笑,又是在内心悄悄决定,今后可不能获咎了这小二娘,都说红颜祸水,看义哥对她的宠嬖,谁晓得这美妾会不会吹甚么枕头风。
但是阿诚却极其当真的看着笑歌,庄而重之的说出两个字,“我信。”
她说完却又自嘲的一笑,“实在我现在还是一无统统,还是邱老爷子的部下败将呢。说这些话实在过分傲慢,你就当我讲了个笑话吧,你听听就算,不信也罢。”
说完,又对着大老板说道,“义哥,我先送三娘子回家吧,无毛病你和小二娘恩爱了。”
义哥将她扶起,也分歧她客气,直接豪气干云的说道,“三娘子,你好好干,这一票大买卖做完,所赚之数,义哥分你一成。”
大的计谋既然已经定下,剩下的就是参议细节了。
“目睹这都是何时候了,郎君你却还不叫传饭,叫我怎生放心得下。”那少妇本就生得美,这一娇嗔,一蹙眉,更显荏弱,大有西施捧心,黛玉颦颦之态。别说男人了,就是笑歌看了内心都免不得先起了三分顾恤之意。
固然正如阿诚之前所说,这年关将至,反正年前是动不了手的。但三人都很镇静,恨不得本日就把各种安排安妥,明日便大干一场。
平素有大老板义哥在的时候,阿诚很少抢话,大多寂静的站在一旁,故而每次说话必有其企图。
“琼州监如何会那么刚好上书呢?等等……”义哥说着说着蓦地回过神来,“我懂你的意义了,三娘子你是说把此人拉拢过来,为我们所用?没错,琼州监地处偏僻,穷山恶水并无多少油水可捞,拉拢起来定然不难。这凃牧之我也晓得,一向想调派回益州城,只是缺钱高低活动。好,如果有他出面说话,这小媳妇儿我看便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这奸夫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