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太多的偶合都聚在一件事里,那么这件事便多数不是偶合。

义哥缓缓的摇了点头,苦涩的笑道,“许三娘子,你太天真了,跑了如何能够还回得来?义哥这么多年来就没有仇敌吗?就没有人对金杏楼大老板这个位置虎视眈眈吗?我镇在这里,没有人敢动,我一旦跑了,你信不信顿时就会有一堆妖妖怪怪跑出来!”

“我?我更加不能走了。当初是义哥将我带出相扑馆的,是义哥一向把我当儿子普通对待,我能有今时本日全都是义哥给的,老子如何能够在这个时候扔下义哥一小我跑路?”

阿诚低喝道,“你这个婆娘如何油盐不进呢?金杏没事倒好,要真有事,你留下来有劳什子用?跟着一起送命么?”

“是我把金杏带到这个坑里来的。如果当初官家扣问当十大钱之事时我就再往下多想深一层,说不定就底子不会再傻乎乎的做了别人的马前卒、急前锋。只要不在铜钱暗盘上反叛,金杏便不会招来此祸。”

义哥心中实在何尝不晓得这个事理,但此时他的很多心机却不是笑歌能够了解的。

义哥把话说到这份上了,笑歌没法,只得与阿诚一起退出门去。

朝廷的那些关于铜铁钱的行动都只是偶合?官家才允准了刘知州的奏请,便顿时贤明神武的发觉到益州被铜铁钱混乱、急剧的涨跌搞得民不聊生?然后便判定夺职了刘知州?拔除二十多年的铜钱禁令?

义哥还是刚强地说道,“罢了刘知州的官,莫非就必然会动金杏?官家既然拔除了铜钱禁令,那么不消朝廷脱手,我们金杏楼便已经没得买卖做了,还能翻得起甚么浪?对于一条断了腿的狗,莫非还非得要再赶尽扑灭吗?再说了,益州哪个当官的手头是洁净的?谁没有淌过铜铁钱这滩黑水?为甚么这么多年来这些当官的会对我们金杏楼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就是因为他们个个妄图差价,都将手头的铜钱悄悄卖给我们吗?国朝要搞死我们金杏,就不怕拔出萝卜带出泥,让我们把大半个益州宦海都咬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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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诚俄然感觉义哥看起来是如此痴肥而老态毕露,再也不是当初阿谁杀伐判定的大老板了。

她再次出声,“如果我推断精确,那官家还会在乎益州宦海上的这些小角色吗?如果官家真是想要借刘知州的口来咬伍相公,那么多杀点人打单刘知州不是更好吗?更何况我们金杏楼本来就已招民怨。好,义哥,就算许三我的统统推断都是错的,都是异想天开,那官家夺职刘知州、拔除铜钱禁令老是白纸黑字邸报上刊印出来的明诏吧?您也说了,刘知州落马以后,朝廷到底是就此打住,还是顺手把我们金杏一起清算了现下是不得而知。但归正金杏楼临时也没买卖做了,您就当散散心,带着大把财帛同小二娘去北边的塞外,去南边的交趾,去那里都好,岂不清闲安闲,莫非不比在益州担惊受怕来得好?”

“我一小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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