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又像是想起了甚么似的,问道:“是了,这一早上都是我在问你,三娘子可有甚么想问我的吗?”
不过很快他话锋一转,手中银筷一放,胖胖的身躯蓦地向前倾了倾,气势煞是逼人,“只是这些人的铜钱大多是直接卖到我手上的,我们金杏上面也耳目浩繁,有甚么动静我必然比你先晓得。以是你那瞻望开价的本领到我手头却也无甚大用,因为每日里的代价就是我定的!三娘子你说也是不是?”
“对吧?老子就说吧,还是要像小翠那种才好,那一身跟豆腐似的,又白又嫩。”
“归正老子就喜好白的,白日里看起起来也欢乐。”
“那第二次呢?”
“小娘子真是个直肠子急性子的人。哈哈哈,”大老板招牌似的哈哈大笑又再次呈现,“不过义哥我亦不是拖泥带水的人,好,阿诚,一阵你让账房拿两百贯铁钱给许三娘子,就当作她进得我金杏门来成为我们兄弟的见面礼。哟,不对,许三娘子是女子,不是兄弟,应是兄妹,对,兄妹!三娘子,万望你笑纳。”
等笑歌欢欢乐喜的领着她的两百贯“入职花红”走后,“口试官”义哥和他的“助理”开端会商起这位“新入职的员工”。
“榆木脑袋!”义哥骂完才反应过来,本身如何同这小子会商了半天妇人?完整被带偏了嘛。
这可比当年她大学毕业找到第一份事情时要高兴太多太多了。
“你们这些后生仔,没经历了不是吧?黑也有好的,想我之前有个婆娘,固然是黑,但那皮子滑溜得啊,没话说。光白又有屁用啊,吹了灯你能瞥见多少,滑才是要紧的。”
“因为我特地去驿站数了他们的马驴数量,又去草料店加以印证。这铜钱重,用人力长途背运不划算,得用牲口驮运,可此次陈麻子商队来的人虽多,马驴却比上幼年,这申明他们带的其他端庄货色比铜钱多。铜钱数必定没有大师之前设想中那样多。既然预期落空,那么本日开价铜钱必涨。”
但是驯良可亲的义哥只挥了挥他的胖手,说,“好啦好啦,这些虚文我都听多了,不消再多你一个了。”
“当然不是,我有效,很有效!本日我一无统统就能做到这地步,如果能借助义哥您手中的人力物力莫非不能做得更多更好?我能帮您比之前多赚数倍!我能帮您在三年以内,碾压同熙楼、对红门,让他们停业关门,让金杏把持全部益州,乃至全川的铜钱暗盘!”
不过至此,这一场“口试”也算是美满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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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就要简朴很多了,每年这个时节陈麻子商队都会入川,他们家是益州城里铜钱供应的大户。这是大师都晓得的事,是以每到这时节铁钱或多或少都会开涨。”
他收敛一点坐好,为本日的“雇用”事情做了一个总结陈词,“想义哥我混道上这么多年,后院婆娘收很多了,前台倒还真充公过女将。不过也无所谓了,金杏楼养她一个干巴巴的小娘子也花不了几个钱,这娘子口气倒是大,先留着看看能翻出点甚么新奇花腔吧。”
这更是笑歌再也设想不到的答案,顿时头上三根黑线都出来了。
人间事偶然就是常以如此怪诞不经的脸孔出来玩弄聪明人,谁叫他们想太多呢?聪明反被聪明误是也。
义哥不得不承认,一时候他也被传染了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