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医师看着风趣,也有样学样地用筷子夹,谁知圆圆的田螺并不听他批示,还没到嘴就掉落地下,引得围观的世人一阵轰笑。岑岭和洪彪就不敢出丑了,乖乖地用手拈着吃,雷晓飞看着他们鸡手鸭脚的模样,想起了宿油滑乡的一句歇后语:三只手指拈田螺稳拿。但现在岑岭和洪彪用了三只手指拈田螺,却并不稳拿,因为田螺壳沾有油和调味料,一不谨慎就脱了手。雷晓飞童心忽起,说:“我一小我和你们三小我比赛,看谁吮很多。”
岑岭和洪彪来到村口阿谁世人用来碾米的大石碾子旁,洪彪扎马运气了半晌,两手扣着石碾子中间的孔,“哎”的一声,把石碾子全部提起,然后走了二十几步才放下来,还脸不红气不喘,世人对洪彪的演出报以热烈的掌声,洪彪对劲地望向岑岭。岑岭也不甘逞强,照葫芦画瓢,把石碾子提起就走,但他的力量却不如洪彪,能提起石碾子已是勉强,脸都涨得血红,只走了几步就后力不继,把石碾子扔了下来。洪彪对劲洋洋地问:“如何?我说你就是比不过我。还比不比?”
菜又再次吃光了,食店里的酒也喝光了,人当然就要散去啦。岑岭和洪彪已有几分醉了,两人抱在一起大呼大嚷。雷晓飞把丹霞蜜斯送到门外,说:“但愿丹霞蜜斯你有机遇再次帮衬小店。并且我在这里另有个要求,不知丹霞蜜斯能不能帮我做件事?”
丹霞蜜斯说:“你这个‘公然好味’的食店名符实在,有机遇我必然会重来帮衬。是啦,小女还没有感谢你明天让我大开眼界呢。你要我帮你办甚么事?只如果我才气所及的我必然帮。”
“好,只要高大哥您来,我必然好酒好菜接待。”
雷晓飞看两人另有再比下去的意义,赶紧上前,对两人说道:“两位大哥都武功高强,比赛不分胜负,再比下去就会伤和蔼了,给小弟一个面子,就此作罢好吗?我再去炒几个菜,然后,我们三人一起再喝酒好吗?”
雷晓飞等世人赶出大厅时,只见岑岭和洪彪两人正脸红耳热地在争辩甚么,边争辩边脱光上衣往食店内里走。
食店里统统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跟着去看岑岭和洪彪的热烈去了。
张天牛瞥见雷晓飞出来,忙走过来向他汇报事情的委曲。本来岑岭和洪彪两人在桌上已经暗里比吃比喝,把雷晓飞做的菜全数吃光以后,还每人喝了六七“八角碗”的酒,也没有分出个凹凸,就仗着酒意相约比武去了。
两人来到一块空位,扎好马步,摆好架式,斗鸡般望着对方。两人相对互转着圈,企图寻觅对方的马脚,转着转着,俄然爆出两声闷雷般的呼喊声,两人同时建议打击。洪彪高高跃起,小山般压向岑岭,他要用身型和力量取胜。岑岭看破洪彪的企图,并没有和他硬碰,只是把身子一晃,用了招“四两拨千斤”,将洪彪的身子朝他发力的方向带了一下,使洪彪一趔趄,差点摔了个大马趴。洪彪赶紧稳住身形,恼羞成怒地暴喝一声再扑上去,想抓住岑岭,但岑岭比他矫捷多了,像穿花胡蝶似绕着他打转。
望着雷晓飞端上来的菜,世人都愕住了,因为大师都没有见过如此烧的菜,更不要说是吃过了。猪头皮被切得纸一样薄,夹起一片,几近能透过猪头皮肉看到劈面的东西;黄沙蚬连壳一起炒,炒出来后全数都壳朝两边壳伸开,把肉暴露来;而最独特的是田螺,带壳的田螺呈圆锥形,雷晓飞只是将田螺尾部圆锥最尖的那一段,不知用甚么东西剪去了,就全部地连壳带肉炒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