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想来,他仿佛真的有些做得过了。飞鱼帮经此一役,气力大涨,难保不会持续断根异己。梁山川泊虽大,却容不下第二个帮派。飞鱼帮的权势空前强大,要真的对虎头坞动手的话,他单财是支撑不了多久的。单财到底的做了多年的大当家,此中短长,一眨眼便阐发了出来。
朱全垨握着凤嘴刀,推开挡在身前的喽啰,瞋目环顾了一下四周,喝道:“谁敢上前一步尝尝?”
白通榆作为朱全垨的左膀右臂,他的来源破朔迷离。但青龙帮这些年的畅旺,有大半是他的功绩,这是有目共睹的。若不是飞鱼帮过分逆天,说不定青龙帮早就称霸梁山川泊了。
朱全垨听了这话,更是气得破口痛骂:“单财,你还要不要脸皮?”
单财多疑的脾气,转念间便生出一计,说道:“我能够放你们走,但白通榆必须留下来!”
他恨单财,明晓得朱全垨会来。却没有告诉他。也恨朱全垨,为何只打晕别人,不打晕他。现在两边堕入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不管朱全垨这些人的了局如何样,他都是第一个死的。
这句话话音刚落,朱全垨刀下的阿谁小喽啰吓得立时尿了裤子。凤嘴刀的寒气与锋利,这喽啰已经用脖子感到到了。
“莫非飞鱼帮会自食其言?”
这便是单财经商多次失利的原因了。唇亡齿寒的典故,尤震耳发聩,单财却充耳不闻。只顾着面前的好处,却不能看到长远的好处,又如何能不亏蚀!
越想越不对劲,单财俄然有些心慌了。他固然获得郝佘的承诺,虎头坞将会成为飞鱼帮的分舵。可单财本身都不信赖承诺这东西的,又如何会这么天真去信赖郝佘?他所为的,不过是那银两罢了。白花花的银子,中间异化着大顺朝廷新发行的银币,是那么的诱人。
“且慢,我信不过你,还是朱全垨你来讲说看,我虎头坞如何就大难临头了?”
单财在千钧一发之际,止住了这场以多虐少的殛毙,冷声问道。
青龙帮帮主的赫赫威名,东平府无人不知。一柄凤嘴刀,打遍山东无敌手。朱全垨的威名,是实打实来的。只可惜虎落平阳被犬欺,朱全垨是一个好将军,却不是一个好主公。只晓得冲锋陷阵,不晓得如何皋牢民气。乃至于青龙帮虽立帮日久,却被后起之秀飞鱼帮超越,导致本日的了局。
听了白通榆这句话,单财身后的一个小头子嘲笑一声:“不知死活的东西,死光临头了还嘴硬。小的们,给我上!”
单财见他们筹议结束,冷声说道:“你们筹议好了没,嘀嘀咕咕的,我是发了善心,才肯放你们走的,如果再婆婆妈妈,我一声令下,定让你们变成刺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