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瘦子见这些海军士卒,一个个五尺差了半寸的,一看就不是精兵,连最后存着的念想都被浇灭了。
苦衷重重地回到禁军大营以后,也不管那些辅兵如何卸下军粮,急仓促点起本身的二十多名亲兵,就往西边奔驰而去。
且不说水贼的战力如何,单单是如许的人数,也是够头疼的了。兵法上说十而围之,五而攻之,倍而分之,但说的只是陆战啊!水面作战,说得则是船只啊!有十倍的船只,还如果大的战船,天然能围着人家打;如果那些小渔船,小舢板,那就不要念想了,还是趁早领军回京好,免得败北后,不但被文官挖苦,还被其他武将嘲笑。
衙役尚未说完,卢瘦子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说道:“本将军又岂是那些草包可比?你固然放心,只要本将军部下五万禁军一出,那些水贼保管望风而降!好了好了,莫要再说了。你且归去奉告你家府尹,如果战事不顺,不但是本将军,连带他也有任务。嗯?你看着本将军何为,本将军贤明神武是自知的。快去,快去……”
听了这个衙役的动静,卢尘洹的表情更是沉闷。乃至方才听得水贼有五千多人的时候,他都想撂担子不干了,直接上本奏疏,奉告小天子,这差事太难,老子干不了!
见到这“驯良可亲”的卢批示使下了逐客令,那衙役也不敢逗留了。这年初官兵固然不像战乱年代那样亦兵亦匪。但在衙役心中,也毫不是甚么好货品了。看看厢军那模样便晓得,除了会吃饷以外,那里干过一件端庄事了?
水面作战,拼得不是人数,而是船只,以及船上海员的战力!禁甲士数再多,没有船只,想要围歼这么多的水贼,底子就是无稽之谈啊!
东平府甚大,一起沿着水泊的岸边奔驰,跑出了十余里才见到前面水泊旁有一个小小的寨子。现在正值落日西下,也不见有多少炊烟升起,看到这一幕,卢瘦子的心俄然就揪起来了:“这小厮说得莫非是真的,这水寨真的就是这么点人?”
二十余匹骏马跑进寨子以后,才有几个穿戴麻甲的士卒跑出来,见这些人穿戴禁军的甲胄,他们都不熟谙,只是瞥见他们腰间高出着的朴刀,心中暗道:“莫非是水贼来了?只是这水贼,甚么时候穿起这么标致的盔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