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量如牛毛的京官的卢尘洹,再碰到了一个极品的太原府尹的他,已经对这些文官有点绝望了。如果仅仅是例行公事般地备好粮草,那倒也好说。最怕的就是这个东平府府尹也像阿谁太原府尹梁仲文一样,埋没私心,想要和这个不肯惹上文官的卢瘦子扯上点甚么干系。
慈不掌兵,如果连将军都带头犯了军纪,底下的士卒,还会把军纪当回事吗?再说了,陆承启设置军法处的时候,还特地下旨说了,只如果在军中,非论官阶多少,只要违背了军纪。一经查实,军法处可按军纪处置。
眉头一皱,扯住了缰绳,不让坐骑撒泼的卢尘洹才淡淡地说道:“晓得了……”
策马回到驻地,禁军已经自发地在离水泊另有三四里地的小高地上安营扎寨了。望着那面龙旗,卢尘洹实在也很想吐槽的,这时候连主帅的帅旗都不给挂。一提要求挂这面龙旗,莫非真的有结果?
卢尘洹正待回转,闻言勒住了大黑马,说道:“说甚么了?”
被打断了思路的卢尘洹,拨转马头,惹得那匹正在痛饮的大黑马一阵不快,四蹄在水中一阵踩踏,溅起的水花,差点溅湿了亲兵的甲胄。要不是亲兵躲得快,必定被弄得浑身湿漉漉的。
早已把“三大规律,八项重视”记着的卢尘洹,不成能会犯如许的弊端的。一心想做到官职品阶最高的武将的卢瘦子,已经把军纪刻在了骨子里。
军马的豢养才是后勤保障最难做到的。因为中原皇朝向来都是以农耕为主,草地极少,且草的肥饶程度不敷,不敷以让吃了军马长膘。以是必须豢养豆子,让马接收更多的营养。如此一来,喂马的辅兵做的事就多了。起首得分槽豢养,不然的话瘦的马会被强健的马挤出去,吃不了太多;还得定时定量,少喂勤添,粗料细作,先粗后精,充沛饮水等等不一而足。
普通来讲,每一个州府都会备下一个粮仓的粮食作为应急之用的,固然没有常平仓之名,但这个风俗一向持续了下来,或许也出于汉人对将来的不悲观吧,有粮在手才是稳妥的。以是陆承启的圣旨,并没有给沿途的州府带来多少困扰,从州府中的“缘仓场”把粮食挪出来用便是了,待得本年秋收,再由富绅捐募一些,填满粮仓既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