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劾里钵苦笑道:“这都是大顺布下的局,你还看不出来吗?陆承启操纵了我父亲的野心,供应了各种器物给完颜部。我父亲强大起来后,必定会是你们辽国的亲信之患,你必然要除之而后快的。我们是鹬蚌相争,而他陆承启,则是渔翁得利!”
只是禁军已经包抄了过来,那里有突围的处所?如果他再恪守一番的话,说不定另有一丝转机。毕竟他当时候还是辽国天子,一旦临潢府有难,各地王公贵族都要过来“勤王”的。可他这一逃,不但把御帐亲骑给搭了出来,连带士气都一落千丈,再也挡不住势如破竹的禁军。而他和百余皇眷,也没逃出去,被杨怀玉和折克行堵了个正着。
完颜劾里钵皱眉一看,完颜阿骨打仿佛受了惊吓,闻声当即往完颜劾里钵的背后躲了去,探出一个小脑袋,看着前面的环境。
完颜劾里钵当即明白了过来。
“就算给你们一千万人,也是徒然。”
只是世上没有悔怨药吃,他现在才觉悟,已经太迟了。但他也是荣幸的,毕竟他另有着一个不离不弃的皇后萧观音,和一众后代。要晓得野史上萧观音和太子耶律浚,都是被耶律乙辛一党害死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耶律洪基感慨道:“是啊,世上之人皆为私利,我何尝不是?要不是为一己之私,我又如何会落到这类境地!不说了,你喝酒吗?”
不过转念一想,他就放心了。
“你是完颜劾里钵?”
完颜劾里钵苦笑道:“我也没想到本身会有这么一日。”
说罢,两人痛饮了起来。他们同病相怜,皆喝得酩酊酣醉,不醒人事。
“耶律洪基?”
“没错,回鹘挡住了西域的丝绸之路,让那些大食人赚满了钱银,我估计大顺阿谁小天子早就看得不扎眼了。”耶律洪基笑道。
前面俄然传来一个令人讨厌的声音。
先前做天子的时候,耶律洪基没有看清楚,但在庄园这些光阴,他早就想清楚了。越是想得清楚,他就越佩服起比他还小十几岁的陆承启。他每次反击,都能打到他的七寸,乃至连威胁都能毁灭在抽芽的状况。耶律洪基不蠢,相反的,他还很聪明。不聪明的人,又如何会被耶律宗真看重,选为下一任帝皇呢?
想到这些年大顺的蒸蒸日上,和辽国的每况愈下,耶律洪基就明白,本身是“功不成没”。
他的脾气比完颜劾里钵更加暴躁,如果大顺来攻打女真的话,估计他会玉石俱焚,拉着全部女真族一起陪葬。现在这个成果,已经算是最好不过的了。最起码,女真族还稀有十万人丁,而他们完颜部,也还留下了血脉。固然不晓得能不能将血脉持续下去,可毕竟不消断了香火。
完颜劾者不说话了,他俄然想到,如果当初完颜乌古乃选他做酋长,环境会不会窜改一些?最起码也不消做阶下囚啊!
“我还觉得,会是回鹘王、黑汗王先到这里,没想到竟然是你!”耶律洪基感慨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