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恰是工部尚书李诫和钦天监监正陈荀。他们驰驱劳累,主持黄河疏浚,挖通大运河的事情,已逾十余年。古有大禹治水,三过家门不入。今有李诫陈荀挖运河,十余年未曾回京。
百姓一旦敷裕起来了,还怕没有钱银买东西吗!
两个亲家真的是“一见仍旧”,“肝胆相照”,捧首痛哭不已。
再加上海运,即便今后长安不产粮了,江南的粮食,也能源源不竭地运送过来。
陈荀和李诫都被打动了,他们没想到陆承启真的记得清清楚楚,红着眼眶说道:“陛下谬赞,臣惶恐!”
“朕决定了,封李卿为少傅,陈卿为少保!”陆承启抛下一枚重磅炸弹。
长安城,皇宫内。
两个风尘仆仆的官员,正被陆承启召见着。
听闻耶律洪基来了,李仁宗也是精研汉文明之人,赶紧上前访谒,乃至还做主,把他的姊姊,许配给了耶律浚。
耶律洪基也落寞地喝了一口狠恶的烧酒,半睁着昏黄醉眼,苦笑道:“是啊,朕的大辽都亡了,说这些也没用了……”
有了大运河,陆承启更有信心了。他晓得,只要有大运河在,对峙种树,保持水土,就不怕黄河众多了。有大运河在,南边的粮食也能补给北方,在小冰河期间,这更加首要。有了粮食,百姓也不会揭竿而起。再一个,就是贸易。路公例财通,跟着大运河的开通,沿线全都是经济繁华的处所。
献俘过后,耶律洪基等一百多人,被安排在上林苑中间的一个大庄园内里,虽说衣食无忧,但内里却有无数禁军扼守着。这个庄园,入得出不得。如无不测,这些辽国皇室,是会被囚禁至老死的。
说罢,陆承启对他们鞠了一躬,吓得这两人手忙脚乱,赶紧把陆承启扶直了身子:“陛下,使不得,使不得!”
耶律洪基执意地说道:“我都来了,其别人还能跑得掉?依我看,高丽王、回鹘王、黑汗王都得来!另有阿谁甚么东洋天皇?他必定会被记恨上的,没甚么事取个天皇的名字,不是自寻忧?吗!”
辽国亡了。
看着棋盘里的吵嘴子,耶律洪基好似又见到了当日千军万马奔腾的气象,心中感慨很多:“你说,下一个到来的天子,是谁?”
李仁宗叹了口气:“大顺还是崛起了,就没有我们保存的余地了……”
两人也没心机下棋了,你一口酒,我一口酒地喝着,很快便双双醉了,抱在一起,捧首痛哭。厥后两边家眷来拉,如何都拉不开。
“两位卿家,辛苦了!”陆承启情真意切地说道,“你们为大顺,做出了一个前无前人,后无来者的丰功伟绩啊!朕代天下百姓,谢过两位卿家!”
“陛下,千万不成!”李诫大为吃惊,固然他晓得陆承启必定会厚赏,可没想到会厚重到这个境地。固然少傅少保是虚衔,没有实职。可那还是太子名义上的教员啊!一日为师,毕生为父,今后太子即位,他们岂不是位极人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