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交出了贪赃所得,刘源昌就没睡过好觉,没吃过好饭。恐怕明日陆承启就把他抄家放逐,乃至砍头。幸亏陆承启并没有究查他的任务,才让他略略松了口气,再也不敢伸手了。
朱大光淡淡地说道:“回大人,敌兵已被击退。他们没有攻城东西,估计接下来都有力打击。只是末将估计这些只是前锋马队罢了,雄师尚在前面。”
朱大光没有放松警戒,他淡淡地说道:“本日只不过是契丹人没带攻城东西,等他们的步兵一到,攻城东西就来了。幸亏幽州边疆的树木早被砍伐一光,剩下的满是歪倾斜斜的矮木,不堪大用。把他们的攻城东西毁掉,就不消怕他们当场取材了。”
这时候,幽州牧守刘源昌现在也身着甲胄,来到了城楼之上,见到朱大光以后,问道:“朱游击,战事如何?”
朱大光其人,也是很有本领的。他没念过书,自小就参了军,并且一呆在边军就是二十多年。久经战阵,每一次都从死人堆中爬起来,一步步晋升到游击将军。他对兵士极好,用爱兵如子来讲他并不为过。他也算是韩伯珂一系的将领,只是当时候他还不是游击将军,不过一个振威校尉罢了。韩伯珂倒了,朝中文官个人并没有洗濯到他,反而很荣幸地担当了韩伯珂的衣钵,成了幽州游击将军。
只见朱大光嘲笑道:“他们不是发了疯,只是想趁我们没有防备来进犯我们罢了。哼,若不是陛下有预感,派了监察士来通风报信,恐怕我们现在已经被契丹人攻破城池了。”
这个时候,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事理,朱大光还是有的。但为将者,哪一个不想在疆场上驰骋一番,建功立业?只是实际不答应这么做罢了,手中五万边军,只要两千马队,如何打得过尽是马队的契丹前锋军?唯有倚靠城高河深,来死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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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源昌是一个年事在五十摆布的老官,留着一撮山羊胡,两只小眼睛倒是非常有神。肥胖的脸庞,藐小的身板,仿佛被风一吹就会倒地的那种。
朱大光是一个黑脸膛的大汉,身高五尺不足,甚为魁伟。超越二十年军龄的他,皮肤在幽云地区风沙侵袭下,显得格外粗糙。不但是他,任何一个边军,只要在这幽云十六州呆上一年,就会变成了这般。
朱大光也晓得,若契丹人破城,以他们的习性,必定会把统统人都当作仆从掳掠归去,给他们做牛做马。如许的了局比死了更惨痛,可汉人在他们眼里就是贱命一条,乃至比不上一匹马,一头牛。
因而乎,幽州城很早就开端了戍守筹办,把城外农户接入城中安设好,后勤把粮饷备好,箭镞备好,那就用心等契丹马队来犯了。
这也是为啥暮秋时候,契丹人打草谷之时,幽州城能再次扛住的原因。粮饷充沛,兵士效命,天然可保幽州城无虞。
此次分歧以往,以往契丹雄师出来只为打草谷,弥补军需。而此次,较着是冲着大顺开战而来,乃是国战,恐怕就分歧以往那样轻松了。
实在也不能怪刘源昌,他做到这个州牧,也是托了大笔款项给户部,才算是弄到的从二品官。只要在职期间包管幽州城不失守,熬过资格期,便能够回到中枢,当正二品京官去了。
朱大光点了点头,说道:“只要将士效命,末将很有掌控守住幽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