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涅鲁古顿时明白了:“父亲的意义是说,耶律乙辛的仇敌,就是我们的盟友?”
耶律重元下了马,把马交给萧胡睹的家奴后,说道:“本王与萧兄神交已久,只恨一向在东北,不得相见。本日一见,大人公然英姿勃勃,名不虚传啊!”耶律涅鲁古一看这萧胡睹的面孔,差点忍不住笑了出来。这萧胡睹的眼睛不但斜视得短长,还满头卷发,这还英姿勃勃,的确是亮盲眼了。不过,萧胡睹身材魁伟倒是不假,英姿勃勃也勉强算得上吧。只是在契丹人中,萧胡睹也不见得有多健硕,只是普浅显通罢了。
耶律重元点了点头,这么浅近的事理都不明白的话,还造甚么反啊!有了这一层干系,耶律重元去拜访萧胡睹便顺理成章了。实在满朝文武皆知的,另有一件关乎萧胡睹为人的事。萧胡睹的族弟敌烈担负北克,向萧胡睹保举国舅详稳萧胡笃,萧胡睹见他言谈敏捷流利。且健旺英勇,便经心交结。每逢休假,老是整日扳谈,满朝文武都感觉奇特。适逢萧胡睹担负同知北院枢密事。上奏耶律洪基称胡笃及敌烈可受重用,耶律洪基听信后便任命敌烈为旗鼓拽剌详稳,胡笃为宿直官。比及枢密使萧革谗谄其兄萧阿剌,萧胡笃在暗中帮手他,联手置萧阿剌于死地当中。事情传出去以后,如此卑鄙之徒。世人皆耻之为伍,萧胡睹变成了奸臣的代名词。
耶律重元笑道:“纯真是想结识一番萧兄,别无他图。”
马背上,耶律涅鲁古有些不安地问道:“父帅,我们这是要去哪?”
这个说辞,萧胡睹是绝对不信的。无事不登三宝殿,耶律重元如何能够糜费钱银,却只为结识他?不过萧胡睹心机转得极快,想到本日开皇殿中,耶律重元与耶律乙辛的争论,便对耶律重元的来意了然于胸了。
俄然,耶律重元开口说道:“萧胡睹是北院枢密副使。耶律乙辛是北院枢密使,他们反面的传闻由来已久。”
也恰是如许,耶律洪基才从未对耶律重元有所猜忌,反而是一向恩宠有加。不然以耶律洪基多疑的性子,耶律重元早就被各种莫须有的罪名给害死了,那里容得他们父子俩这般蹦达?这不,打了败仗返来,如果换了别人,免不得被剥夺军权,锒铛下狱。他们父子二人,却毫发无损,耶律洪基不但没有惩罚,乃至还下了血本,用了大量牛羊换回了耶律涅鲁古在内的诸多将领。可谓仁至义尽,圣眷正隆。
耶律重元却好似成竹在胸,笑而不语,而是在内心想着:“耶律洪基即位以来。这萧胡睹历任北、南院枢密副使,代族兄术哲出任西北路招讨使,也算是一步登天了。可他还不满足,想要再升一级。先前萧革与萧阿剌同为枢密使,二人反面。满朝皆知,萧革因为术哲乃阿剌所喜好之人,嫉恨过火。术哲受胡睹代任后赴京,先前曾借用官府粟米,过后不还。胡睹领悟萧革之意,告密其事,术哲便开罪撤职。如许的人,必定是妄图权力之人。就不怕你没出缺点,反而有了缺点我更好节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