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写字的手顿了顿,说道:“你这秦大郎,心疼你的弟兄就直说,编造甚么江湖中人,恐吓谁啊?我苏子瞻固然不通技艺,但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秦大郎,你也未免太藐视人了。”
阔别了宋家村,看得路上行人未几以后,苏轼才问道:“秦大郎。我等接下去但是要去遂州?”
想来这是面前这位公子的佩剑,宋老爷有些好笑,前朝尚武之风还未曾断灭,佩剑游天下,也是前朝才子们最喜好做的事情。想来这位公子也是附庸风雅,想要效仿一下前朝大墨客王昌龄、李白等。
世人以他们俩唯首是瞻,如此阐发之下,统统人都无贰言。能省略掉梓州路,少了一起的明察暗访,事情也要少上很多,能早日回京交差。皆大欢乐。
秦明俄然说道:“方才用饭的时候,见到了几个来者不善的人,都拿着刀斧。看模样,像是江湖中人。大才子,你的性命这么金贵,要不要再叫多几个弟兄出去?”
在苏轼写奏疏的时候,在内里吃食的秦明走出去,说道:“大才子,今晚我同你睡了。”
苏轼点了点头,说道:“没错,秦大郎说得很有见地。梓州路多山少田。大多农户都为富户佃农,为了生存鬻儿卖女亦能说得畴昔。不如我等乘船直下夔州,这夔州多高山良田,人丁亦很多,或能探得出些许端倪来。”
听得苏轼这么信誓旦旦,宋老爷也还是半信半疑。正想说甚么的时候,一向没有说话的秦明开腔了:“宋老爷,我们还需求赶路,就不久坐了,今后如有缘,自当再见。”
宋老爷哈哈大笑,没有言语。走出了宋府以后,苏轼说道:“老丈请留步,我等就此告别了。今后有缘,可去都城找我,定当扫榻以待!”
秦明苦笑道:“我抱着店家给的草席,你说我睡哪?”说罢,就在地上铺草拟席来。苏轼瞥了一眼他,持续写着奏疏。
苏轼进了房间,掌起油灯以后,拿出笔墨纸砚,开端写奏疏。当然,这本奏疏他不是当即呈交给陆承启的,而是有告终论以后,才通过监察司上报。
世人合计以后,原路返回梓州,想顺着涪江水而下,直入嘉陵江。由嘉陵江入岷江,最后汇入长江,达到夔州。这期间,赶路还是水路好走一些。如果官道,梓州路如此多山,花个一两月。都一定能走得出梓州路。
别过宋老爷以后,苏轼一行人持续赶路。他们要在入夜之前,赶到投宿的处所。其间没有骡子,没有驴。更没有马车的,想要找到一个能投宿的处所还是有些困难。如果实在赶不到的话,恐怕就要露宿田野了。
苏轼见楼下实在太吵,没法埋头下来,忍不住问道:“内里出甚么事了?”
那男人瞥了瞥秦明手中的尚方剑,眼神中闪过一丝贪欲,嘲笑道:“把你手中的剑给我,我便放你们一条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