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本来在他的青龙峰那边,他都是赶羊一样,把手底下喽啰都赶上船,那里有那么讲究。这一来战船不敷,二来禁军的性命可比他本来的喽啰金贵多了,这类“赶尽扑灭”的体例,他可不敢等闲用出来。万一闹起叛变来,被逼急了的士卒第一个要清理的人,就是他自个。
卢尘洹内心可就揣摩开了,该不该派人去飞鱼帮招安呢?是瞒着朱全垨,还是不瞒着他呢?如果不瞒着他,恐怕朱全垨这火爆性子,晓得了的话,怕是要再次反出去。可如果瞒着了,今后事情明白日下的时候,朱全垨与飞鱼帮这般不对于,今后还能共处?(未完待续。)
本来,陆承启还说了,尽量招安水贼,这些人略加练习就是一支海军,今后有大用。水贼头领,给高一点职位没干系。陆承启总算是明白了,单凭这几万不识水性的禁军,想要剿除梁山川贼,实在难如登天。唯有以招安为主,围歼为辅如许才气尽快加强本身气力,并求得一方安宁。
如果本来在青龙峰上,他朱全垨还能靠着积威来弹压。可现在,他虽说得了卢尘洹和陈方运的受权练兵,可终归是名不正言不顺,如果叛变,为了稳住士卒,卢瘦子必定要拿下他的。
卢尘洹一愣,苦笑道:“朱大哥,圣上这是在保用你呢!这禁军教习啊,原是没有阶官的,也不是甚么职官,只是个称呼。但你别藐视教习,圣上心中说了,把禁军全权交给你练习,尽早练成一支海军。这么一来,你便不算是名不正言不顺,而是带着圣意练兵的了,谁敢说上半句?圣上还说了,待得剿除完水贼,回京后论功行赏。到时候,一个批示使你是少不了的。啧啧,多少人做梦都想成为一个批示使,你一下子就成了,叫人好生恋慕啊!”
对于如何练习水军,卢尘洹一概不知。还想说甚么的时候,辕门外有人大声喝道:“陛下有旨意,陛下有旨意……”
听得卢尘洹这么一阐发,朱全垨才明白,自其中了大奖了。真的是祖坟冒烟,才有这么好的境遇啊!当然,卢瘦子不会傻到,把陆承启给他的信内里的内容全都说出去。
这做人啊。做得太绝了,终归是没有好的了局。唯有留那么一线,今后好相见啊!
筹办事情完成以后,飞马急报把圣旨送到中军帐中。贫乏宣读旨意的小寺人,飞马急报只能把圣旨递给卢尘洹,然后分开。只见卢尘洹双膝跪地,接过漆着火漆的木匣子,然后恭恭敬敬地放在香案前。默念一番祷告圣上安康的话语以后,才缓缓起家,挑开了火漆,翻开了木匣子。
朱全垨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见卢尘洹取出一封密密麻麻的信后,顿时没了兴趣。卢瘦子倒是一字不差地看完了,然后笑着对朱全垨说道:“朱大哥……哦不,应当叫你朱教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