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启心道:“笑话,这是凝集了几千年的哲学文明,我只不过是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拾人牙慧罢了,如果唬不住你们这些倔老头,我这穿越岂不是白穿了?”
待诸位大臣坐定,陆承启开口道:“太祖以商起家,诸位卿家,为何到了现在,却要打压贩子呢?你们且给朕说说。”
徐崇光说道:“陛下,建国之初,地盘人丁皆不及现在三分一,现在人丁涨了两倍不足,地盘却一向无甚窜改。”
这圣旨一下,长安城乃至天下皆哗然。大家皆知,徐崇光这个小老头是真一飞冲天了。虽说这内阁首辅不比宰辅那般大的权势,但是在陆承启这么强势的洪祥年间,做上与宰辅普通无异的内阁首辅,已经是位极人臣,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徐崇光接了圣旨以后,一贯严厉的脸上并没甚么神采,他晓得这是陆承启对他的信赖,也是磨练,真正的难处还是在统领内阁这一项任务上。徐崇光混迹宦海己有三十余年,那里不晓得陆承启的心机?他所汲引的内阁大臣,才学、脾气……无一不是上上之辈,徐崇光能带领他们,不过是占了倚老卖老的便宜罢了。而陆承启看重的就是他的资格与声望,才学甚么的反倒是其次。
陆承启没有答复他,反而问道:“建国之初,有多少人丁,多少地盘?现在又有多少人丁,地盘?我朝农税十抽三,远远高于前朝。农户岂能没有牢骚?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个事理谁都懂,但没到临之前,谁有当过回事了?”
现在朝臣以徐崇光为首,只见这小老头深思了一番以后,说道:“启禀陛下,太祖虽以商起家,却顾忌贩子之至,垂死之际曾下遗诏,毕生不准贩子插手科考。及到文宗一朝,虽故意改制,却碍于祖制。而后两朝,皆承祖制,不敢稍逾。再者,贩子逐利,为蝇头小利,不吝出售家国。夷蛮铁器,多由他们私运,屡禁不止。”
在坐大臣没有人想过这个题目,如果不是陆承启来自后代,他又如何会晓得贸易带给社会的繁华?他向来不会藐视贸易的潜力,他要做的事,就是把贸易指导到正轨上面,好让它在这个异时空的中原地盘上,绽放出最美的花朵。
陆承启皱眉,他没想到贩子的劣根性,在这个期间闪现无疑。他也不文绉绉的扯文弄墨了,直接说道:“首辅此言有失公允。这话是一棒子打死一船人,有因噎废食之疑。朕曾经研讨过前朝税收,前朝经济并不及现在繁华,但他们的税收,竟能岁入八千万贯。而我朝,最高不过五千万贯,这又是何理?”
内阁制,是陆承启加强皇权的终究宝贝,也是皇权达到颠峰的表现。这个内阁制,虽脱胎于明朝的内阁,但它的职位却划一于清朝的军机处,或者说是二者的连络体。
陆承启越来越代入天子这个角色了,这也使得他脸部不怒自威,沉默不语之时,让百官皆如芒在背,不敢收回任何声音。
而一旦陆承启决定的事情,他们却只能基于权柄提出贰言,却并无权变动最后的决定。换句话来讲,一旦陆承启决定了的事情,在大顺朝里,没有一小我能违背他的意志。
徐崇光不由一惊,他是做过户部尚书的人,这些苛捐冗赋一旦打消,单单依托农税,商税,真的能撑得起这个朝廷吗?他赶紧说道:“陛下,此事不成艹之过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