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说完,就有人不平气了:“我等不信,要求觐见陛下!”
举子们面面相觑,有人接话道:“本人张元崇,自认所做文章文理皆通,为何要黜落我?”
陆承启奥秘一笑,说道:“邸报想必大师都有所耳闻,乃记录朝廷政事之用。可惜邸报更新太慢,且没法痛斥弊端,朕克意改革之。朕欲创一份《大顺民报》,礼聘尔等为此报撰写文章,以销量附以报酬。同时尔等能够将本身观点见诸于报,亦可记录官方痛苦之事,同时教养万民,一举多得也。诸位意下如何?”
他这么说,不过是在说历朝以来,没有一次殿试,任命不到一半的。
举子们倒是在想:“进士乃天子弟子,我等虽被黜落,却获得天子近前教诲。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今后再赴科考,必然能高中进士,以光门楣!戋戋三年光阴,换来天子另眼相看,这等买卖也是做得。”
陆承启脸上微微一笑,说道:“《大顺民报》不日刊印,尔等可将朕本日之言见诸于报,朕迫不及待想看到这份报纸了!”
翌日卯时,举子们还是凭号进殿,但与殿试分歧的是,号纸上会加盖红印,上书“入集英殿试讫”。这就是所谓的唱名了,又称传胪,是肯定殿试通过的进士排名,以及黜落的根据。
陆承启点了点头,说道:“孺子可教也。若尔等为了当官儿当官,朕劝你们不要当这个官。就算你们当了官,却尸位素餐,那朕也会把你们的官帽摘下来的。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去养猪。朕不养不做事的官,也痛恶这类官,是以尔等要好自为之!”
张元崇更是对劲,心道:“在皇上面前大大地露了一番,想必会记得住我。今后再次中第,岂不是飞黄腾达,不成估计?”一时候神情恍忽,好似手舞足蹈普通……
详定官一愣,说道:“此生傲慢,竟议太祖定下的均田制不当,大言不惭,是以黜落。”
举子们异口同声地问道:“多么差事?”
举子们大喜过望,真的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皆说道:“愿为陛下效力!”
陆承启把御笔钦点的状元、榜眼、探花三甲,及二等、三等、四等进士共九十六人,免除者高达百人,任命不到一半。详定官明显被陆承启的大手笔吓到了:“陛下,这般大范围黜落,是否分歧祖制?”
张元崇惭愧地说道:“陛下一言,惊醒我等,实在忸捏。吾当即周游天下,体味官方痛苦,下科再考,必不负陛下厚望!”
世人的表情大起大落之下,也失了气度,纷繁拥戴起来。陆承启也预感到这类环境,唤内侍把举子们都召进集英殿当中,屏退了闲杂人等以后,陆承启开口说道:“朕黜落你们,是有启事的。”
黜落的举子们仿佛醍醐灌顶一样,觉悟了过来:“陛下所说,毕生难忘!”
陆承启摆了摆手,说道:“若你们想体味官方痛苦,朕这里有份差事,朕感觉你们应当去做。”
详定官不敢再劝,只得下去筹办了。长安城中士子们闻讯,皆镇静不已。在他们的熟谙中,过了省试,当官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情。却未曾想到,前朝有省元被黜落的先例。
陆承启在一沓试卷中,找到了他的试卷,说道:“朕看过你的文章,也是文理皆通。但如果放在策问之上,便是大大不当。你太求稳了,不敢痛斥弊端。朕对均田制崩坏,深感痛心。尔等却还在极力鼓吹均田制好处,让朕怎能任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