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细心一思虑,叹道:“还是李老想得殷勤。既然嫁祸不当,为何不联络大顺的仇敌?有道是,仇敌的仇敌。是朋友。高丽使团,现在的日子不好过,我们去布施他们一番,再让他们做点事情。不难吧?”
陆承启带着疑问,回到了皇宫当中。余下几日,陆承启都是早早出门,避开这些御使官。可这些御使官也算刚毅,每日前来“打卡”,固然常常都绝望而归,却没有摆荡死劾的意志。
余人都黯然,没人说话。这些光阴来,豪侈腐败的他们,可算是尝到了俭仆的痛苦了。手底下的人,一个个都离心离德,弄得惶惑不成整天。他们聚在一起,也是走投无路,才做下这等杀头的买卖。
贩子之间,陆承启已经模糊听闻有人小声会商此次御史台的动静了,看来真的是风雨欲来啊!到底是谁在背后策划?
可哪怕御史台死劾,都像是一块小石头掉入偌大的湖面,仅仅激起了一丝波纹,再没了声气。眼看时候一每天紧急,这些人可谓是度日如年。
领头那人斥道:“荒诞,别看现在大顺武备败坏,如果当真起来,你我几家那些个仆人,能挡小天子雷霆一击?这类话,不说也罢!实在不可,弃了这头的买卖,我们还能东山复兴。如果被小天子抄家灭族,那就连东山复兴的机遇都没了!”
终究,出事了。第三日乃是例朝,陆承启方才上朝不久,就听到了一个不好的动静,工部尚书黄锡时病倒了,并且病得不轻。统统人在这一刻,已经嗅到了一丝血腥味。坐在龙椅上的陆承启,一脸安静。百官晓得,那只是暴风雨到临之前的安静罢了……(未完待续。)
陆承启一边走,一边想道:“莫非真的要动用户部,去本地大肆购入食盐?”不过转念一想,囤积井盐的犯警贩子,手中还是有大量的食盐的。他们却只出一点货,莫非是想举高盐价吗?
领头那人叹道:“那叫贵爵将相,宁有种乎。我们不比陆家,陆家的产业,现在你我都难以及得上。单单是皇庄那些买卖,你便比不了。这些年就算落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烂船也有三分钉,不是我们这些家属能比得上的。再说了,陈胜吴广当时候。是百姓没有活路了,才揭竿而起的。叫你们多读点书,就是不听。现在百姓都有口饭吃,谁跟你卖力?靠那些个仆人?不到两日,人家连锅都端了你的!造反。哼,想都别想!”
一个面相粗暴之人,不高山说道:“除了这个别例,还能有啥,不如大伙儿反了他娘的。这小天子逼得我们没路走,我们还得仰他鼻息?旧时都说,阿谁啥……宁有种,我们莫非就比不上一个开不了枝,散不了叶的陆家?当年他们,不也是人缘际会,登上阿谁位置的?”
余人都附和,王老叹道:“若不是没了活路。谁肯把脑袋提到裤腰带上?如果被监察司逮到,免不了抄家灭族啊!部下几万人要赡养,都是小天子逼人太过,我等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如果有点活路,谁肯这般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