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羞得满脸通红,不过仍然慎重的说道:“人奴之子,亦为人奴。莫说封侯拜将,就是有朝一日脱了奴籍,也是平生大幸。”
燕铭则是来者不拒,一举杯,常常都是杯空见底儿。
东方朔最大,其次公孙敖,再次卫青,燕铭竟然是个最小的。
“我家侯爷最喜好吃喝猎奇。如果见到这些东西,定然保藏几套。”卫青也开口,却不似普通骑奴,反而有些儒活力质。
公孙敖一拍脑袋,恍然大悟的说道:“老三不说我倒是给忘了。这事儿提及来可不小,还是和大哥之前干的事儿有关呢。”
“妙哉!”肉方才入口,东方朔就瞪着眼睛怪叫起来。
“从仆从到将军,妙啊!”东方朔一拍巴掌。
公孙敖也畅怀道:“这桌椅,这火锅,都是天下独一无二的东西呢,我说兄弟,就这些东西,你如果弄到长安城中,我敢包管,那边的权贵们会争相抢购啊!”
引得公孙敖立即伸出筷子,卫青也矜持了一下,终究拿起了筷子,夹了一块肉。
还没等他说完,燕铭一把拉住了卫青的手,豪气干云的说道:“从仆从到将军的故事,不是没有过。就是奴娶了主,也不是不成。卫青哥哥你将来定会拜将封侯,贵不成言。”
公孙敖真的欢畅起来,拉着燕铭的手,非要敬酒。
这类喝酒的体例,使得公孙敖从心底里承认燕铭是条男人,值得来往。
磕了头,四人再回到屋里畅怀痛饮,大吃二喝,完整没了那般拘束。
倒是卫青,眼睛一亮,笑道:“燕铭公子如果不嫌弃卫青是个侯府骑奴,卫青倒是情愿出点儿钱。”
“好,就这么定了。”燕铭一拍巴掌,笑道:“今后我燕家若到长安帝京去做买卖,极其兄长可都要入股呢。”
卫青竟然也是海量。
“莫非另有甚么趣事?”东方朔最是个好怪杰物,立即精力的问道。
“好,妙!”公孙敖一拍桌子,哈哈大笑。
公孙敖踌躇了一下,毕竟他是武将出身,将来还但愿疆场建立军功,封侯荫子。经商这一条道儿,即便是随口谈笑,他也很慎重。
“说真的,老弟,你真的不筹算去长安生长一番么?”公孙敖问道。
“既然如此,卫青受之有愧,那就攀附哥哥们啦。”一抱拳,卫青笑道。
“不去,我就是想消停的赚点儿钱,温馨的过日子。仕进非平生所愿啊。”燕铭笑嘻嘻的说道。
倒是卫青和燕铭,仿佛非常类似。
“我就说我这兄弟文采天成。他日定然要给你保举一番。”东方朔听了燕铭几个词儿以后,畅怀大笑。
“哈哈,你这主张倒是好的很呢。”东方朔脑筋矫捷,一拍即合。
“不可不可,如果有好玩儿的事儿,那是必然要说说的。”东方朔不依不饶。
只是可惜,在他甩着袖子的时候,袖口落入火锅当中,引发几人一片轰笑。
“不是大哥说你,老弟啊,自翻开春,董仲舒给天子上了一个甚么《天人三策》的书,天子就格外正视儒生。鲁地申公的两个弟子赵绾、王臧,眼看着就被天子封为御史大夫。靠近儒家的窦婴和田蚡,一个是丞相,一个是太尉,儒家要翻身啦。你这学问啊,我看比赵绾王臧强的多,不如做哥哥给你保举一下,说不定就飞黄腾达呢。”东方朔说着。
卫青微微低了一下头,说道:“青乃骑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