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然跟在何建国身后,这是伉俪之间早有的默契,固然何建国活泼在第一线,他也不放心把她放在前面,他紧紧的记得一句话,从背后捅来的刀子才更可骇,这是他五师父教的话,五师父被爱人告发的,彼时他的爱人腹中还怀着他的骨肉,要不是他另有些工夫在身,估计早就坐着土飞机去见马克思了,但是就算身材上没有遭到伤害,精力上的痛苦却更深,要不是三师父打醒了他,没准五师父早就疯了。
苗然转着眸子子暗里瞄,按着怀里的两只猫不叫它们出来,以免碰到遗落的构造遭殃,这个走廊……真的是走廊,除却埋没的构造以外,真的没有一丝斑纹,全数用青石垒就,石缝中间细细的抹着灰红色的泥,不像是水泥,或许是白灰和甚么分解的,看上去很坚毅,也非常光滑,默契的贴合在石缝里,让全部墙壁看上去整齐非常,特别是石块大小分歧,红色的泥灰抹成的一个个长方格让逼迫症者看上去非常有成绩感。
……几个大老爷们怨念的目光同时看畴昔,何建国脸皮厚权当没这回事儿,苗然有些不美意义,仓猝指了指洞口,表示他们,先下去再说吧。
何建国一举手,表示大师停下,从口袋里翻出一把尖尖的带柄小刀来,苗然看了一眼,在身后捅了何建国一下,获得他回眸一笑,这把小刀极小,长度跟削铅笔的铁皮小刀差未几,把手是玄色塑料的,上面还印着一个标记,那是一个刀厂的商标。
只见被何建国覆盖以后的六个字竟然如同被湿巾糊墙,垂垂的潮湿起来,水珠越来越多,不过几秒便将阴刻的字体填满,诧异的是,那水珠也不往下滴落,只在字体中打滚,垂垂的由无色变成鲜红,红得让人触目惊心才渐渐的滑落到下方。
苗然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迷你又精美的修建,它像是一个缩小版的庙,从房顶的檐角屋脊到门到石柱台阶都雕镂着精彩的祥纹瑞兽,内里神龛供桌地盘公地盘婆五脏齐备,并且奇异的是这座小小的,只到苗然大腿根那么高的地盘庙乃是一整块青石雕镂,这类石料极其浅显,应当就是畴前面龙头峰背后汇集下来的,它的色彩枯燥时是一种青蓝色,潮湿了则是藏青色,有的中间会带着红色的细纹,常常是大块大块的呈现,但是它质地比较脆,能完整的雕镂出来,需求极大的雕镂工夫和耐力。
几个男人有些忸捏,不由松了一松严峻的神经,细心的盯着那红色字体活动,而那边何建国眼带笑意的看了老婆一眼,部下一动,小庙的顶盖无声无息的向上弹开,暴露内里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来。
这把小刀是当年苗然无聊时跟着观光团去秦皇岛北戴河三日游的时候,被拉到刀具厂观光赠送的,因为小刀非常小巧,却又锋利非常,削皮的时候特别好用,过地铁安检的时候也不会被反对,她一向当作防身器具揣了好几年。
何建国绕着地盘庙转了两圈,目光停在了庙前一左一右刻着的春联上,上联写着德之不修,吾以汝为死矣,下联写着过而不改,子亦来见我乎,这是《论语》里的话,用来当春联当作警世恒言都能够,但是呈现在这座荒山野岭的奇特小庙前就多少有点奇特了。
苗然跟着何建国的目光看着龙飞凤舞的春联,愣是没看出有甚么不一样来,这边何建国已经把手别离按在了上联的“汝为死”和下联的“来见我”上面,他的巴掌大,庙联字又小,一手按上去,刚好覆住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