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女人看工具不是甚么丢人事儿,但是还没看就嚷嚷到底不好,一个是太张扬,另一个也是怕别人家撬墙角。
“秀儿呢?”苗然脱鞋上炕,举起灵芝面前的一件小衣服看了看,没见到秀儿的身影,不由有些奇特,收买站过了仲春二才上班,秀儿又嫌弃冷不爱出门,这会儿不该不在。
可谁都没想到,相亲那天,那位叫廖军的在秀儿家没坐多一会儿,竟然跑到他们知青点来了。
“不害臊,为了你的事叫你哥跑腿,你给你哥跑腿费吗?”灵芝婆婆端了一大珐琅缸子的热水出去,表示她们三个留着喝,转过身冒充的拍了女儿一巴掌。
正月里除了吃喝就是串门,除了何建国还每天往山里跑一圈去熬炼,趁便从圈套里捡只兔子和柴火之类的返来,其他几小我要么流串在各家玩闹,要么就躲在家猫冬。
她的房间能够说非常洁净,除却乌黑的巨人石膏像和前面端端方正摆着的两本语录以外,中间挂着一块红布,上面别着闪闪发亮的像章,中间从收买站买来的樟木对箱上铺着蓝色带白点的花布,一边摆着几本初高中书籍,另一边是茶杯暖瓶,雪花膏木梳和一面桌镜,除此以外再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