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这是出乎料想的,半夜突发的一顿炮击,以为黄得功的大营必定混乱不堪,他们再趁机冲锋,一股作气就能把黄得功人马打得落花流水,别说解凤阳之围,擒杀黄得功亦不是难事,但是面前仿佛不是这个套路哇,黄得功的中军大营一点都没乱,竟然另有如此狠恶的反击。
“这头笨猪,早知如许本总兵真不该把这项重担交给他!”李成栋不忍再看,取下望远镜,髯毛皆炸,派人前去刺探究竟如何回事。
战马轰然倒地,他一脑袋也裁了下去,幸亏被人眼明手快地救起,捡了一条命的李本深被部下扶上另一匹战马,只说了一个字“撤”,拨转马头,仓促而逃,主将尚且如此,其他兵将可想而知,是以这路冲锋的人马真是来得快跑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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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的气浪将那名马卒连同四周的几个将校也掀翻在地,黄得功一个趔闪退出数步,被眼明手快亲卫将校扶住,才没跌倒。
很快有将校递过来一角酒,黄得功接过来开启盖子,一仰脖咕咚咚咚,一角酒全倒肚子里了。
事前斥侯已经为他密查明白了,那边是他重点炮击的处所。三十六门重炮,他集合了二十门炮火猛轰这座大营。然后又令自告奋勇主动请缨没人敢跟他争而李成栋又不得不给他几分面子的李本深统兵六千猛攻这座大营。
是以李成栋看得津津有味,微微颌首,一时候他的脑海里竟然呈现了如许的画面:黄得功的几万人马被斩杀殆尽,黄得功被李本深活捉活押拿到他面前,黄得功跪地告饶痛哭流涕。
“庇护侯爷!”……
这时炮声停止了,惊天动地的喊杀声由远而近,火光中无数的兵将澎湃而来,一个个甲衣将士手执利刃如凶神恶煞普通扑了过来,近得借着闪动的火光都能看清他们的庐山真脸孔了。
“侯爷谨慎!”
军将们一咧嘴,我的爷,还要喝呀!
亲卫将校冲过来把黄得功护在身后,黄得功弹了弹身上的灰尘,反而乐了,“给老子的,不必大惊小怪,都说李成栋是炮将,也不过如此嘛,连黄某都炸不倒,打的他娘的哪门子炮?来呀,拿酒来!”
靖国公贵为公侯,此时竟如此平静,他的亲卫营数百名军将也都有了主心骨,在轰鸣的炮声中,他们与黄得功站在一起,火光中是一张张紧凝如铁的脸庞。
但很快李成栋的脑筋风凉下来,因为恍忽中他看到李本深这支人马冲在前面的一阵大乱,接着整支步队溃败下来。
黄得功上阵前必喝酒,军将们都晓得他的风俗,但是刚才这一炮差点儿把他炸飞,换旁人非吓得捧首鼠窜,神经庞杂不成,但是他谈笑风生,若无其事,竟然还要喝酒?
此时,几里地开外的一处高坡上,有一支人马立于夜空当中,为首的一员大将浑身甲衣,坐在一匹高头大顿时,恰是徐州总兵李成栋,身边是他的亲兵卫队,有人高举火把,他双目刻毒如铁,通过一个单管长筒望远镜紧盯着一个方向,那就是黄得功的中军大营。
派去的人没返来,鼻青脸肿的李本深骑着马带着几个亲卫将校跑过来,跳上马以后,到了李成栋近前躬身道:“总爷,恕末将无能,黄闯子的铳炮加弩箭太短长了,将士们伤亡惨痛,不得不撤下来,但是我们的大炮轰鸣了半天,如何会如许,黄闯子的人马莫非是铁打的不成,一点也不溃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