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崧早就重视到他了,一匹正色大花顿时坐着一员主将,面如铜锣,浓眉蚕目,秤砣鼻子,稀少的胡子,鲶鱼嘴,头顶金翅盔,身披锁子连环甲,腰悬长剑,身村魁伟,战马的鸟翅环得胜钩上,挂一杆三尖两刃。
此时朱由崧的兵将跟朱由崧一样信心百倍,郑洪逵和江阴三公满身披挂,带着六万京营各就各位,严阵以待。城外的西山凹御营练习场此时成了御营阵地。
因为平时见到城上这小我,也别说如此面劈面地近在天涯,就是见到他的一句话一张纸,他都得像恭敬祖宗一样顶礼膜拜,但是从明天起,他再不要对此人下跪了,乃至还要耀武扬威地坐在顿时与此人答对,这无疑需求几分胆识。
对于如雪片般的塘报和那些只会纸上谈兵乱鼓舌噪的内阁诸臣及东林党们,朱由崧当然不屑一顾了。
朱由崧登高望远,身边的祖海、李全等锦衣将士和李国辅等内监宫女及百官紧随摆布。朱由崧神情若定,时而点头,时而浅笑,花马刘公然名不虚传,真有几分军阀的气势。
尚未到既定的打击时候,刘良佐的人马正调兵谴将,挖壕布炮,添补弹药,赶死队正在筹办攻城车、撞城车、云梯,等等。
这一下把刘良佐笑愣了,不敢再笑了。
如果目力好的,细心看看,乃至能句看到若隐若现的大炮,黑洞洞的炮口对准了南都城头。
看到了城头上呈现了皇上的甲仗,刘良佐灵机一动提马下了高坡,身边的卫队紧紧跟从。
朱由崧还真没见过刘良佐,不过皇上出宫也得有点气度,光有武将和内监相随算甚么,那些长于夸夸其谈的阁老贤相勋臣大员和只会纸上谈兵妄议朝政的东林宠儿们,也不能忘了他们,随后传下旨意,告诉文武百官绅商富商,情愿随驾上城的,一块前去,不敢去或不肯去的,也不勉强。
这里恰是刘良佐的五万中军,亦即其主力地点。兵到一万无边无沿,五万人马扯地连天,远处是虎帐,近处是筹办攻城的兵将,这些兵将全都翻穿甲衣,以示与皇上的分裂之心,甲衣似海,刀枪如林,弓箭手,铳炮手,云梯手,赶死队,攻城车,等等全都筹办地了。
这即是视刘良佐的十万判军如无物,面对万马千军,皇上如此处变不惊,无疑是这些军将之表率。
“城上但是昏君朱由崧?”刘良佐大放厥词,直呼其名,乃至用手指指戳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