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儒学大师四朝老臣出列之背工持象牙弧板躬身奏道:“陛下明鉴,四镇武将骄横犯警,一不治军二不修边,军纪废弛,祸害百姓,特别是淮安的刘泽清,吃空饷,喝兵血,大兴土木,包女养妓,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其部下**劫掠,行动发指,比之流寇有过而无不及。依臣鄙见,陛下不但不能与之赋税,还应降罪于他,以儆效尤。”刘宗周说得义愤填膺,动情处胡子都颤抖了。
再说内帑是有些银子,但现在用钱的处所太多了,赈灾和欠俸触及民生和稳定,当然是首当其冲的,固然治河兴建水利也是民生工程,但鲁地顿时就要归清鞑子了,现在本身鞭长莫及,只能先稳定南明局势,断不能出钱为清鞑子干活,让他们本身掏腰包吧。
想想这些,自发得江南士绅骂人很短长的钱谦益不无对劲地回府了。
朱由崧晓得,南明政权这个烂摊子别说补一百万两,就把内帑银子掏空也捂扯不住这个大洞穴,面前只能捡要紧的顾。
但如许吵吵到入夜也无济于事,因而一摆制了他们,他看到一值保持沉默的礼部尚书钱谦益,面色安静,晓得这位东林魁首好标新创新,与皇家唱反调,最后终究投降鞑子成了二臣,何不让他说两句呢?因而道:“受之何不谈谈高见?”
钱谦益现在对朱由崧定见大了,他有一种遗珠之憾决定不发一言,不献一策,但见皇上发问晓得不说话不可了,暗道氏君还记得老朽哇,因而上前躬身道:“陛下,依臣鄙见,应当如数拨付四镇赋税。”
朱由崧悄悄地听着,微微点头,没有表态。
朱由崧一听,这国库真是穷的底朝上了,固然南明只剩下半壁江山,但国库也至于只就这么点银子吧,还不及一个二等赃官的一半产业,又想到本身查抄的银子,暗道,朝廷不是没有钱呢,都流入了少数勋戚权贵的腰包。
钟鼓齐鸣以后,文官坐轿,武将上马,穿着整齐的文武百官很快在金銮殿跪倒一大片,向金劂上端坐着的头戴龙冠身着盛黄色五瓜龙袍的朱由崧山呼万岁万岁千万岁。
固然朱由崧是至高无上的皇上,具有说一不二的皇权,但因有内阁这其中枢机构,有些情势或者叫法度该走还得走,不然,又会给那些空谈误国专爱挑皇家弊端的言官御使以及东林人士留下话柄。
第二个奏本的是时任东阁大学士内阁首辅的高鸿图,高阁老也是年过六旬的三朝老臣了,出列后对朱由崧举板拱手道:“陛下,臣附和刘公之言,四镇武将作奸不法,闹得民怨沸腾,各地参劾他们的折子堆成了山。临时非论国库亏空,就是有钱有粮,依臣鄙见,一两银子和一石粮食都不能给他们。”
“陛下,臣附议,臣附议……”这二位老臣一带头,其他的文武臣僚也跟着拥戴。
朱由崧让他们平身以后,把四镇要粮要钱的折奏公诸于众,最后道:“众卿,这件事该如何办,议一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