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必然不是他,贵为九五之尊怎会穿戴成如许屈身来到滁州?另有,这身惊世骇俗的技艺,就更不成能了。
“那不是朱参戎吗?”
黄得功最大的长处不是他悍勇无敌,而是只要人家说得在理,他就服从,现在朱由崧说的是至理明言,他当然无言辩驳。
“服从。”马得功见礼后分开了黄得功。
马得功道:“侯爷,此人必然不是陛下,只不太长得酷似罢了,以陛下之高贵如何能够这副打扮屈身到滁州呢,这最多是陛下犒赏了御剑的一个宠臣,不过明天的事过分蹊跷,下官觉得这是陛下要对侯爷倒霉了,朝廷承诺给我们粮给我们饷本来都是假的,这是稳军计,面前这都是厂卫的人,很较着是发兵问罪来了。”
明天的打算运筹了多日,统统环境他都预感到了,也就是说分寸安闲把握当中。
“啊他这个……”黄得功被朱由崧问得张口结舌。
“哎呀我的侯爷,还被蒙在鼓里,您再看看他是谁?”
黄得功脾气卤莽,经马得功这一提示,也细心打量起朱由崧来。
我黄或报酬大明出朝生入死,立下汗马功绩,迫降五营,擒马武,杀王兴国,破张献忠,多少次浴血奋战,特别是那马武可称得上是张献忠摩下一等一的虎将,为了杀他,多少弟兄命丧疆场,本爵身上现在没有一块好处所了,真可谓新伤添旧伤,陛下如果因马士英一案诛连黄或人,只能说他是不识人的昏主,那也不能怪黄或人翻脸无情了。这就叫君逼臣反,臣不得不反!
若非马得功紧充他点头递眼色,让他不要张扬,他非叫出声来不成。
见黄得功沉默了半天,那张脸阴晴不定,马得功又道:“侯爷,恕鄙人大胆直言。当明天子无道哇,不说侯爷有拥立之功,战李闯,讨伐张献忠,您多大的功绩?眼下您又何过之有?就因为您是马总督的旧部下,就筹算诛连于您吗?如此昏聩之辈,我们保他何来?以鄙人之见干脆宰了这些奸佞小人,投奔潞王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