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礼监秉笔兼御马监掌印的李国辅见此景象吓得脸上的胖肉一蹦,暗道,我的爷,您真哏呢!又杀一个,您莫非就筹算如许一个一个地杀下去,将黄闯子的人马全都斩尽扑灭了不成?
要晓得激愤了黄闯子结果不堪假想啊,我们才来了三千人马,而人家光滁州城就五万兵将,咱家固然为爷筹办了护驾之兵,但远水不解近渴,那些猴崽子不知现在得着信没有。
第72章剑斩马得功
不然,来黄得功的地盘杀的他大将,即便他是皇上,如此尽情妄为,也是逼良为娼之举,何况他此行的目标在于黄得功,不能本末倒置。
“啊——”来不躲闪的马得功一声惨号,没有头盔遮挡的脑袋可吃不住朱由崧这一剑,是以被劈为两半,花红脑筋和鲜血在夜空中迸溅,死尸裁落马下。
如果说朱由崧刚才诛杀田雄,仅缘于一念之间,是为了给这副躯体的原仆人出气,也是为汗青上残死在他刀下的民族英魂削恨,现在的朱由崧在马得功败阵以后没有追逐,而是抬头大笑,说他跟田雄一样不值一百两,则用的是激将诱杀之计。
黄得功好武斗勇的干劲上来了,他以为田雄和马得功技艺可不差,他也没想到皇上身边竟有如许的妙手,要不借这个机遇较量一番,他会留下遗憾的。
见黄得功如此没人敢再劝了。
“小小的一个参将,怎配和侯爷比武?”
黄得功那边连死了两个总兵官,剩下的这些总兵、副将、偏将、伢将有愤怒的,有惶恐的,以为田雄和马得功如此高的职位和如此技艺都不值陛下那一百两粮饷,那我们呢?这些天使和钦差明天是杀人来了吗?
朱由崧不管别人如何想,把宝剑上的血在尸身上抹洁净后,将宝剑还匣,对黄得功道:“大帅,实在对不住了,姓马的暗箭伤人,本参愤恚不过这才失手把他杀了,您不会介怀吧,不过本参不明白的是,比武都是光亮正大,田雄是下偷手,而马得功是放暗箭,莫非大帅摩下尽是此等人物?如果如许的话,真不值陛下的一百两粮饷啊。”
黄得功以为朱由崧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心中咬牙,你小子甭神情,待会本爵把你抓住,大卸八块看你还拽不拽?
马得功公然被骗,被朱由崧激愤后,一箭射来。
黄得功感觉众将言之有理,但这是在他的滁州,不是在天子脚下,他有恃无恐,别的那样做也感觉颜面无存,因而一咬牙道:“比武就得按比武的端方来,他既然喜好这么玩,老子就陪他玩到底,尔等不必多说,本爵要看看姓朱的有多大本事,尔等尽管做好筹办,单等本爵号令,再这些人全都拿下!”
……
说时迟,当时快。从朱由崧和马得功飞身上马进校场,到马得功脑袋被劈开,前后不过一支烟的工夫,现场再次惊傻,继而颤动了。
朱由崧当然不敢硬接他的鞭,对于这号的悍猛之将朱由崧有的是招,说了一声“来得好”,一带战马的丝缰,这匹马往中间一闪,黄得功一鞭砸空,二人的兵器分量固然不是一个层次,但长度差未几,是以朱由崧一看到了有效的斩杀范围,就判定脱手了,一个裹梗缠头,唰啦就是一剑,一道白光斩向黄得功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