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茂桢带着一万铁骑号叫着一口气冲上了丘坡,然后一马抢先就杀进了中军御营,但是全部营房空空如也,胡茂桢冲进了中军大帐,但是始终没有见一兵一卒,朱由崧的营帐灯还亮着。
如果给此将一杆亮银枪,不亚于三国期间的赵子龙活着,倘若此将手拖方天画戟,又好似三国武神吕凤仙重生。
但是这些人不愧是高杰的部下,跟高杰是一个德行,不见棺材不落泪,朱由崧一看只得给他们色彩看看了。是以,他来了个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先行。
来到这个乱世固然才两三个月,但从九五之尊的帝王,到疆场冲杀的大将,再到运筹帷幄批示千军万马的统帅,这些角色他都适应了,是以朱由崧现在的心机本质不是普通的高,遇事不慌便是其表示之一。
白日的伏击战朱由崧非常对劲,仅几个时候便把高杰的四万雄师给清算了,剩下高杰等人一两千残兵败将占有一个小丘坡苟延残喘,已成翁鳖不敷为虑,倒是胡茂桢那支先头军队和徐泗之兵不能不考虑,幸亏这些从滁州起驾前他就有运筹。是以传旨对高杰等人围而不歼,打扫疆场,整编俘虏,抢救转移伤号,应对接下来的事情。
近万铁骑跟胡茂桢的心机也差未几,闻令而行,刀矛手各举刀枪提马前冲,弓箭手开弓射箭,铳炮手对准射击,万马奔腾如暴风恶浪席地卷来,目标当然是朱由崧,但是他们已经晚了半拍。
火光中可见为首的一员大将,说是大将实在人显得很年青,看上去就是二十来岁的模样,银盔素甲,身披淡紫色的豪杰氅,坐下一匹火炭红的汗血宝马,马头上一块巴掌大小乳白标识格外显眼,马如欢龙点头摆尾,顿时之将手提大宝剑,更显威风。
“尔等胆量不小,敢偷袭朕的御营,识相的话从速上马乞降是尔等的便宜,不然让尔等死无葬身之地!”朱由崧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几句寒气逼人的话。
胡茂桢等人一脸的菜色,明显人家早有筹办,这是中了埋伏的节拍啊。
胡茂桢动机刚这么一闪,“咚!叨——”一声号炮,震天动地,紧接着四外伏兵四起,无数的火把将营帐照得更亮了。
统统都很顺利,两万俘虏被他的“亲兵”行动和一番晓于道理大义的感言感化成了死忠,早晨又美美地吃了一顿马肉御宴,将剩下的事交给了祖海和李全,他带着亲卫起驾回了御营。
“不必,戋戋一个胡茂桢,朕杀他如宰一狗尔,不必轰动那边的人马,尔等只需这么做……”朱由崧对旗牌长交代了几句。
三千御营当中有五百弓弩手全在这里了,别的另有二百名铳炮手,也一个不缺。
“遵旨。”……
“陛下,这伤害了吧,万一……”
闻变以后朱由崧睡意全无,沉着下来略加思忖便平静下来,笑道:“朕的御营就是为他们筹办的,岂能转移,传朕的口谕,把他们全数放上来!”
这员将长得也带劲,面如银盆,目若朗星,两道浓眉更显阳刚之气,无形的嘴唇往上微微弯出一个弧度,冷冷地盯着这群半夜而来的不速之客。
“少啰嗦,按旨而行。”朱由崧摆手制止了他。
感觉刚睡着有中军旗牌长把他喊醒了,“陛下,大事不好了,高杰的先头军队杀返来了,因为他走的是别的一条路,标兵发明时他们已经向御营来了,离这里不敷十里了,陛下快移驾到安然的处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