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姓监生倒是个胆量大的,硬着头皮道:“回陛下,那厂卫乃是害民之辈,门生父母便是遭魏阉谗谄。现在家中固然另有些余财,又凭甚么捐给厂卫?至于水泥一事,门生天然是听别人所说。”
位于崇祯身后的东方教主这才反应过来,一脚便将那王生蹬倒在地,当即便有中间的锦衣卫将之节制住,随后,呼啦啦的刀剑声响起,锦衣卫敏捷将御史与众生员围在一起,怒喝道:“护驾!不准走脱一人!妄动者死!”
看着面前这些本应在国子监和弘文馆中就学的生员,现在被人一忽悠,便跑来哭宫,崇祯更加地了解朱元璋那道“惟生员不准”的旨意了。
建奴退后,京营将士们在收拢城中百姓重修寓所之时,尔等安在?
众监生见状,仓猝间直挤成一团,唯有那王生,倒是一副好胆,怒道:“君视臣则草芥,则臣视君如仇寇!陛下乃昏君也!不成以奉宗庙!”
随即对仓猝上前的田尔耕与许显纯喝道:“尽数拿了!投入诏狱后,严加拷问,查清是否有幕后主使之人!”
被踹倒的魏忠贤这才起来,一而派人去传太医,一面又派人去告诉东厂督公曹化淳。
命满桂带兵上街巡查,有异动者当场拿下,有抵挡者格杀勿论!本日日落即宵禁!凡宵禁后敢上街的文武官员,拿下,入诏狱!”
贾继春倒是道:“陛下不听臣等劝谏,反以言语挤兑,此明君之所为乎?臣请陛下深思己身,早诛民贼,以正朝纲。若陛下不依,臣等甘愿跪死东华门外!”
朕曾下诏,宫中所制水泥一事,需保密停止,尔等又从何得知?”
若卿等想要晓得朕所制之物,明日里可于承天门前,旁观忠烈祠施工便可。现在,卿等临时退去罢。”
安排完宫禁之事,又对王承恩道:“传旨英国公,让他不必过来了。命其率京营封闭城门,许进不准出!
自崇祯即位以来,先是将一名内阁首辅与御史剥皮实草,又凌迟了建奴奴酋皇太极的宗子豪格,更是亲率雄师,行里追袭建奴,杀伐之下,一身煞气与帝王之气更加深厚,现在突然发怒,直将各御史与众生员骇得颤抖。
崇祯面无神采地“唔”了一声,又对其他御史道:“卿等所来,也是为了此事?”
听着这带头的监生如此说法,崇祯怒极而笑,说道:“朕三番五次下旨,严禁私通宫闱,交友内侍。想不到还是有人如此大胆。尔等御史,生员,本日哭宫,明日是不是便该逼宫了?!”
这话说的可就诛心了。浩繁生员本欲畏缩,却不想那王生俄然道:“陛下,门生曾闻,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体贴。门生虽非东林学子,但是亦故意效仿。现在民贼横行,正该门生等仗义直言之时,请陛下明见。”
崇祯捂着被刺伤的右臂,一脚将起来后却被吓的半死,正在喊着“传太医”的魏忠贤踹倒在地,怒喝道:“住嘴!”
另一人刚是奏道:“启奏陛下,臣闻为人君者,当高居庙堂,垂拱而治,天下可安。今陛下行此匠人之事,将置国朝于何地?臣请陛下三思。”
其他御史见有人出头,便有一人奏道:“启奏陛下,臣闻陛下于宫中制水泥一物。臣愚笨,不能明此中短长。但是臣所奏者,乃是弹劾阉贼魏忠贤与诸工匠,瞒诱陛下行工匠之贱业,此其过也。臣请陛下诛此民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