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生固然被制住,也不管众御史监生被围后的哭喊喝骂,只是不断痛骂:“崇祯!你这昏君!宠任阉奴,重作厂卫,大明三百年江山必亡于你手!昏君!昏君!”
这话说的可就诛心了。浩繁生员本欲畏缩,却不想那王生俄然道:“陛下,门生曾闻,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体贴。门生虽非东林学子,但是亦故意效仿。现在民贼横行,正该门生等仗义直言之时,请陛下明见。”
随即对仓猝上前的田尔耕与许显纯喝道:“尽数拿了!投入诏狱后,严加拷问,查清是否有幕后主使之人!”
那王生所着监生服饰,本来便是宽袍大袖,谁也未曾想到竟有人在此中藏了匕首。
方秀士群中慷慨激昂的那王姓监生对道:“陛下圣明,门生等请陛下早诛民贼,以正朝纲!”
崇祯道:“尔等可知,太祖洪武天子曾下诏,曰军民统统利病,许天下人建言,惟生员不准。尔等现在以生员之身,跪哭宫门,眼中可另有太祖诏令?欲陷朕于不义耶?”
崇祯捂着被刺伤的右臂,一脚将起来后却被吓的半死,正在喊着“传太医”的魏忠贤踹倒在地,怒喝道:“住嘴!”
位于崇祯身后的东方教主这才反应过来,一脚便将那王生蹬倒在地,当即便有中间的锦衣卫将之节制住,随后,呼啦啦的刀剑声响起,锦衣卫敏捷将御史与众生员围在一起,怒喝道:“护驾!不准走脱一人!妄动者死!”
随即瞪眼着众御史与生员们,喝道:“好!国朝养士三百年,竟换来现在的刺王杀驾之辈!”
见众御史还想要说话,崇祯怒道:“尔等欲要建言国事,便该当递折子于内阁,现在跪在宫门处哭泣,成何体统!的确有失国朝脸面!”
崇祯倒是被这等屁话给气笑了。当即问道:“那朕来问你。前番建奴围城之时,尔待安在?朕派厂卫捐献银子用于抵当建奴,尔等捐了多少?
安排完宫禁之事,又对王承恩道:“传旨英国公,让他不必过来了。命其率京营封闭城门,许进不准出!
朕曾下诏,宫中所制水泥一事,需保密停止,尔等又从何得知?”
建奴退后,京营将士们在收拢城中百姓重修寓所之时,尔等安在?
越说火气越大的崇祯怒喝道:“汝等欲试朕之刀利否?”
此时,被崇祯一道旨意变更过来的锦衣卫已经将东华门处围了起来,无处,京营将士影影绰绰的行列也闪现出来。
只听得“呲啦”一声,仓猝中侧身的崇祯天子衣袖已经被划开,便是胳膊上,也是划出了一道口儿。
崇祯道:“朕所制之物,于军国大事有大用,乃奥妙事也,非干魏忠贤与众工匠事。
只是看着仓促赶来的天启天子的皇后张嫣,崇祯倒是俄然想起来一件事,当即便唤来魏忠贤叮咛了一番。
若卿等想要晓得朕所制之物,明日里可于承天门前,旁观忠烈祠施工便可。现在,卿等临时退去罢。”
那王姓监生倒是个胆量大的,硬着头皮道:“回陛下,那厂卫乃是害民之辈,门生父母便是遭魏阉谗谄。现在家中固然另有些余财,又凭甚么捐给厂卫?至于水泥一事,门生天然是听别人所说。”
命满桂带兵上街巡查,有异动者当场拿下,有抵挡者格杀勿论!本日日落即宵禁!凡宵禁后敢上街的文武官员,拿下,入诏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