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崇祯想着如何割韭菜的时候,温体仁倒是打断了崇祯的思路:“启奏陛下,臣亦知等闲迁不得。但是现在先帝大行,倒是托梦给陛下,便有了可靠的由头了。”
施凤来暗自瞄了温体仁一眼,心道这首辅还是你当吧。就这么依着天子的意义去办,渐渐儿地得获咎多少人?死了以后这坟都得让人给刨喽!
待施凤来将福建巡抚熊文灿招降郑芝龙的事儿,另有崇祯筹办重新开端制作宝船的事儿跟温体仁说完以后,崇祯这才接着道:“朕意以郑一官所部转运南边各国的粮食,从广东运往山东,再从山东运往山西一带,二位爱卿有何观点?”
见崇祯还是是一副猎奇的模样,温体仁固然不信赖崇祯没有猜到本身的设法,却仍旧规端方矩地奏道:“东南一带,本来便是依托海上私运谋取暴利,如有了这郑一官的海军在手,如果苏杭之地的富户分歧意,便加大对东南海禁的封闭,到时候只要些许风声传了出去,不怕那些福建浙江的巨富豪商们不向苏杭之地的富户施压,如此一来,事情又成了大半。”
崇祯倒是非常猎奇,温体仁这么老奸巨滑的家伙,不主动表示他,他就敢给你装聋作哑一辈子,这会儿除了抗起了同一度量衡和搞定回回通婚的黑锅,这家伙又想到甚么事儿了?猎奇的崇祯当即问道:“爱卿有甚么事儿要说?”
说到刨坟,温体仁倒是想出一招绝户计来,既然决计跟着天子走,干脆就把事情做绝了算了。
温体仁看了一眼身边的施凤来,接着躬身道:“启奏陛下,前汉之时,多迁富户于帝陵群居,现在我大明也能够学上这么一学,迁富户于先帝附近,觉得先帝守陵。”
但是温体仁所说的这个弄法,本身真的很想玩一手啊魂淡!想想都他娘的刺激,渐渐地把东南的富户们割上一茬,过上几年再寻个由头割上一茬,想想都爽的很。
在这一点儿上,温体仁表示的就比施凤来要强很多,温体仁底子就不在乎身后会不会被人刨了坟,归正跟着天子走,如果最后能混个陪葬帝陵,除非有人去刨天子的坟,不然本身的坟应当也是安稳的。
不懂就问,好学为上,崇祯当即问施凤来道:“施爱卿有甚么分歧的定见?”
略微顿了顿,见施凤来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温体仁心中暗爽,接着道:“如果苏杭之地迁不便,便迁姑苏府一地,若姑苏一地也迁不得,便只迁太仓一地,如此,即便有些费事,便是锦衣卫加上苏杭之地的卫所,亦足以处理。至于今后,渐渐地再迁,太祖高天子需求有人守陵,成祖天子也需求,渐渐儿地来就是了。”
当一大堆的有钱人堆积在一起的时候,这钱还是钱?但是这事儿明显是个功德儿,施凤来又反对甚么?
崇祯心中也是暗骂一声卧槽,这事儿还真不是本身举着屠刀就能行的事儿。别看本身在朝堂上杀几个大臣没甚么,可真如果学前汉这么玩,东南一带当即就得烽烟四起。
温体仁道:“方才施大人所虑,本来也是臣之所虑,故而臣才说先迁一地的富户,以免惹出大乱子。但是有了这郑一官么,事情倒是有所转机了。”
崇祯听到温体仁的话,倒是想起来宿世看过的那本《我要做天子》,内里确切有这么个说法,一代代的天子挂了以后,都要迁天下富户去守陵,实际上就是起了个剪羊毛的感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