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道:“咱家姓马,叫久英,你就叫咱家马公公吧。黄来福,嗯,很好,咱家记着你了,嘿嘿嘿嘿嘿嘿嘿……”
走到黄来福身边,公公道:“这个,咱家也不是没钱,刚才正要掏钱给掌柜的,没想到让你抢先一步了。对了,现在这个钱咱家还给你。”
“你看阿谁……”
“不愧是天子脚下,首善之地,这北都城就是繁华。”
黄来福低头看向公公,只见公公也昂首看向黄来福,他神采一正,又规复了傲然的神情。顾云娘和江大忠等人向来没有见过寺人,见公公在面前,都有些猎奇地看着他。
不说顾云娘睁得大大的眼睛,就是江大忠和杨小驴二人,也是盯着那几个西洋人挪不开脚步,二人低声群情着。
“哟,这位掌柜的,您还真是黑口白牙地,明显是说苏绸每匹价二钱五分,甚么时候又变成三钱五分了?我不管别的店上卖多少,归正你说过的二钱五分,这四匹苏绸,我就必然要买下来。”
“来福哥哥,你看这金饰都雅吗……”
黄来福被马公公笑得不由一阵恶寒,他随便和公公聊了几句,便带着一样毛骨悚然的顾云娘等人走了,围观的世人见好戏已去,也一轰而散了。
公公尖声道:“哟,您这是如何回事?您这是用心戏弄咱家不是,说好要卖的又不卖了?您知不晓得,咱家但是从宫里来的!惹火了咱家,让您这店吃不了兜着走。”
“来福哥哥,你看这瓷器如何样?”
说着,掌柜的一把夺过公公手中的布绢,就要进入店内。
看着场中的好戏,黄来福和世人一样,也是看得津津有味,不过他多少也看出来了,怕这位公公真是用心诈唬,据黄来福逛过这条街的感受,这条街上还真没有一匹价二钱五分的苏绸买。要不就是掌柜的口误,要不是就是这位公公用心想贱买。
“哇,那几个是红毛夷吗?长得真奇特。”
他嘲笑道:“一开端这位公公出去,我就是说苏绸每匹价三钱五分,甚么时候变成二钱五分了,各位能够去探听探听,这条街上,甚么时候有过每匹二钱五分的上好苏绸卖了?”
此时二人正在那吵得口水横飞,中间的人都是张着嘴,笑呵呵地看着面前这统统,不时群情纷繁,评头论足。
公公一下子塞住了:“……咱家又不是不给钱,掌柜的你何必如此?”
公公脸上涨得红红的,半天时候,也从怀里掏不出银子来。
年青寺人:“哟,您还说您这店不是黑店哪?一匹苏绸说好的每匹价二钱五分,甚么时候变成了三钱五分了?这不是欺人嘛,大师都来评评理,这不是奸商是甚么?”
此时的北都城是天下上最繁华的都会,天然吸引了天下各地的人前来,象那些卷头发,金发碧眼的西洋人,在北京内也是到处可见。北京的市民们天然对这些西洋人见怪不怪,但对顾云娘,杨小驴,江大忠等人来讲,还是很新奇猎奇的。
黄来福走上前去:“这位公公的钱,某代他给了。”说着从怀中取出二两的碎银,递给了掌柜的:“找钱吧。”
说时迟,当时快,只见一个身影一闪,倒是公公已如离弦的箭般冲了出去,矫捷地闪避开街上的世人,将那铜板抓到了手中,直看得黄来福和顾云娘,及中间的掌柜的,伴计们,另有一干闲人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