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扶苏来势汹汹,如何能够会俄然之间在宴会以后又“收伏”鱼家为之清君侧,造反换天子?扶苏本就是皇位的最有力人选,道理之上就犯不着行如此冒险之极,且极难有胜算的造反活动。疑点和说不通的处所实在太多了,房翩每次想到,都是头疼。
鱼澶提及来也是缧绁的本管,只不过不常来罢了。缧绁当中,狱卒的权威建立可不短,培植的不但是犯人的身材,一样另有犯人的精力。这些犯人长年在狱卒的暗影之下,平常犯人对阵手无寸铁的狱卒都是战战兢兢,还谈何战役?也就那些刀口舔血过的犯人和扶苏的亲卫能有战力罢了。
听了扶苏这话,房翩心神一振,道:“若要招降敌军。定然要当敌军军心摆荡,意志亏弱之时。如狼与群羊,狼窜进了羊群当中,羊群危急,可狼只要一只,而养稀有百。若群羊同心合力,心志果断,那么即使是独狼牙齿再如何锋锐,群羊头顶上的羊角也不是茹素的。如果群羊心志亏弱,贪恐怕死,即使是羊有千数,而狼独一。羊也极难存活,被狼一一击破。密牢守卒便是如此,眼下鱼主事下落不明,那密紧紧首常日贪鄙,勾搭外贼……敌的事情也做过。常常墨家人能找到密牢便是他的功绩。眼下密监狱卒和牢首离心,牢首离德。公子雄师畴昔,定能传檄而定!”
鱼澶眯着的眼角一颤,质疑道:“你说是可巧,你能构造起三百事前没有练习的犯人对抗两百久经练习,武备精美的狱卒吗?别的我不晓得,可你手里的斤两我却清楚。这犯人孱羸,即使对狱卒有怨气,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换做是你,能鼓励其一干被几个老卒吓得不敢动的千数犯人对敌两百犹若牛头马面的狱卒吗?”
房翩晓得鱼澶这些话语中的意义。他鱼澶一介偏房后辈也算得是鱼家人,却也不看好鱼家此次背叛,即使阵容再如何滔天可咸阳京中另有十万雄师,对于秦庭而言陇西不过疥癣之疾,反手可灭罢了。
房翩眼角斜瞥了鱼澶一眼,冷哼一声道:“你这几次小人,又有何颜面斥责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