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枝簪子我买了。”卫旋点了点头,目光又在摊位上转了一圈,俄然指着一面铜镜道,“就它吧。”
董卓公然惊骇,但还是踌躇道:“将士若无所获,谁肯用命?”
蔡琰不懂“安家费”是甚么意义,但是传闻卫旋要跟着董卓南征北战,顿时闷闷不乐起来。
卫旋也明白董卓的难处,但还是耐烦劝道:“有些事情不是不能做,但该当师出驰名。那妇人当垆卖酒,其女待字闺中,何罪之有?如有人阻了将军的门路,便是将军不说,卫某也会将其抄家灭族,后代金帛,分赐众军。所谓有所取,有所弗取,还望将军明察。”
蔡琰掩嘴笑道:“郎君错了,又非新婚夜,喝甚么合卺酒。”
董卓思忖很久,俄然拍案道:“仲道所言极是!本官便听仲道之言,本日起严厉军纪!”
西凉甲士员庞大,有汉人,也有胡人,兵戈的时候常常趁乱劫夺,为所欲为。董卓之以是能够把这十几万悍勇之辈皋牢在身边,靠的就是对这些虎狼之兵的放纵。如果不是为了让卫旋用心替他在“阴司”疏浚干系,他才不会去管胡轸抢了多少女人。当然了,上梁不正下梁歪,董卓本身也是个没法无天的家伙,抢男霸女的事情也没少干,他又如何去束缚部下?
明知董卓结局不妙,卫旋还敢投身于董卓麾下,依仗的就是董卓科学,他能够借此劝董卓做些善事,说不定就会有不一样的成果。
暮秋时节,日头开端变短。卫旋回府的时候,天已经擦黑。蔡琰站在满院的落叶当中翘首以盼,直等看到卫旋的身影,这才松了口气,道:“郎君,你可算返来了。”
蔡琰翻开一看,白花花,金灿灿,直晃人眼,不由惊呼道:“这是哪来的?”
当那枝银簪插上蔡琰的发髺,她脸上便弥漫起从未有过的幸运,紧紧依偎在卫旋胸前,柔声道:“妾身亦备了酒菜,为郎君洗尘。”
蔡琰皱眉道:“无功不受禄。郎君刚入营中,寸功未立,他怎肯给这很多犒赏?”
卫旋笑道:“董卓给的。”
卫旋对此浑不在乎。他很清楚,别看胡轸现在是董卓部下的六大中郎将之一,但却没甚么本领,此后的生长远远不如张济等人,以是卫旋也不怕获咎他。等胡轸领着那对母女分开大帐,卫旋这才对董卓说道:“将军莫非忘了卫某昨日所言?多行不义,虽崔判官亦难互助!”
卫旋当然不能说这是我贪墨来的,只得对付道:“为夫将来总要跟着董卓南征北战,这是他给的安家费。”